柳芳倾漠然垂眼:“今日药材丢失事突然,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不尽早回府,在此是还有话要说?”
“药材不知去向,商队被捕,运送物资药材或成难题,严九伶每日出入宫廷,还需兼管东宫和雨仁观,不能脱身,但关州流民远在城外荒村,已无人照看,为公为私,关州于有哺养之情,所以寻他商量之后,就往宫里去趟,向陛下请旨出城接管荒村,明日便动身。”
佟飞旭朝他伸手:“来道别。”
柳芳倾微微发怔,鬼使神差地够上他指尖,被牵近,靠躺在他怀里。
佟飞旭俯首蹭上发丝,低语道:“所以到底是什故事引得心烦意乱,看着兴致整日都不高。”
是游刃有余。
柳芳倾自知与他不同。他出身官宦之家,十岁便与柳允同来到南望,交付不出真心,更无暇欢爱,纵是瞧遍风月,也不及佟飞旭过往中真切体会过星半点。
于他而言,面前这个仅仅长他两岁男人,三十年里情感经历不会是纸空白,尽管对他有那点真心实意,每次撩拨也都像在笑话个假装沉沦风月纯情人,更何况,褪去虚伪身份,他们本就该水火不容,刀刃相见。
柳芳倾也不知自己看着面前这人时,更多是嫉恨,还是羡慕,或者当真有过所谓……情爱。
他不再去想,抬手要摘耳坠,垂珠却先步被摘下,落进佟飞旭掌心。
柳芳倾停顿着静片刻。
“不过是……两个很奇怪故事。”
“说说。”
柳芳倾迟疑些时,开口道来:“说,少年阴柔,被人嘲讽娇似宦官、卖弄风骚,更是当众强扒衣裤验明正身,后又险被富商以数百银两买回,欲将其变作娈童困于府中,幸而少年反抗得以逃脱,可富商不依不饶,又素有断袖之癖,因而其父让他从此扮作男身女相,藏于阁中,待‘家业’兴起方才露面示人……荒唐吗?”
佟飞旭合眼靠他发顶,低声道:“女子可刚强,男子亦可文弱,性情而已,又非作*
“心烦意乱,”佟飞旭慢揉着耳坠上垂珠,沉静地看着他,“为什?”
垂珠圆润,被那只修长有力手抵在指间玩弄着,总有几分撩人意味,柳芳倾伸手去取,佟飞旭漫不经意地挪手,神情略带玩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柳芳倾却只看他眼,乏乏地收起指尖,往他臂下钻出,靠坐在旁。
“耳坠也能玩出风情,看来指挥使虚有其表,实则也不过还是个耽于情爱登徒子罢。”
佟飞旭未反驳,只是支腿靠在床头,继续把玩着手中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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