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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燎燎,妖魔般吞卷着身躯,燃熄后地面俱是片焦黑。助燃木屑枯草已成灰烬,经
佟飞旭朝里看去眼,道:“国公大可放心,殿下交由下官便好。”
他抬步要往里走,听得谢存奕拦声。
“不急,”谢存奕说,“老夫还有事,本想寻指挥使商量,只是差人前去送话,却跑空趟。”
目光在阮青洲身上停留片刻,佟飞旭收起眼底黯然,退回原处:“国公请说。”
谢存奕道:“几日前殿下曾为风颜楼事寻过锦衣卫,想指挥使也清楚来龙去脉。今夜殿下为何出宫,老夫约莫是能猜见些许,可既然救不得流民,或许至少还能将那丁家母子带离义庄,不过,可能还需指挥使施以援手。”
“老师。”
久违声传入耳中,如十年前两人相遇,阮青洲举茶行过拜礼,双眼怯生生地看着脚下,抬起时清澈得叫人怜惜。
谢存弈很是喜欢他学生,他在官场上浮沉多年,看遍肮脏,未能识得这样双仁善温和眼,却无奈着要将这种天真亲手打磨成国之君该有残忍。可他还是没能做到,他念着仁义之道,教习阴谋阳略,说尽人心叵测,阮青洲最终记着永远都是那语带过仁义之道。
游神已久,国公府上下俱是寂静,谢存弈看着昏睡阮青洲,手间松,帕子掉落脚边,他俯身去捡,颤动指尖才碰见帕面,却猛又忆起多年前拾笔时听得那声“老师”。
掉落纸笔被人轻轻捡起,阮青洲就在桌旁,说道:“近来乍暖乍寒,老师颤症可是又重?如此倒也不急着握笔,问过御医,虽问不出根治之方,但也配些敷用药包,老师记得带回去。”
“国公可是想借高仲景墓葬被盗案,将他们母子暂先带至别处安置?”佟飞旭说,“其实下官方才正是为此事去过义庄。”
谢存奕追问:“如此说来,是已经……”
“没有。”
声音渐沉,佟飞旭停顿着,余光透过屏风,正与阮青洲浅开双目对上。
“下官,还是去晚。”
谢存弈慈笑:“旧疾而已,殿下何足挂心,字迹不清,多写几张便好。”
“替老师写。”
忆到此处,谢存弈似回当年,手指跟随笔尖挪动,落下笔划,却被门外声轻叩断回想,他起身绕过屏风,迎进人。
佟飞旭行过礼,与他站在屏风外,浅谈几句。
谢存奕说:“方才发生何事,指挥使来时想必已听下人说过,殿下虽未醒,但还需尽早回宫,老夫身为外臣,当与储君避嫌,只能寻指挥使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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