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对问心无愧。”
段绪言生出瞬心悸,攥紧手:“所以你会直信,对吗?”
阮青洲说:“只要你
阮青洲眨眼回神,道:“没什。”
“还难受吗,”段绪言贴靠他侧脸,柔声道,“怎好似又热些,不若们先上马,快些赶回驿站,你枕着再睡会儿,等喊你就好。”
“来,抱你。”他起身牵起阮青洲,就要将人托抱怀中时,阮青洲却突然唤他声。
段绪言觉出些微妙,同他笑笑:“怎?”
阮青洲似欲言又止,伸手抚他脸颊,轻声道:“寻个医馆吧,到城镇去。”
浅光自天际泛开,清晨过后,雨也停落。洞内火光残灭,已无人影。
阮青洲夜半时曾醒过回,起身将烘干中衣换给段绪言,自己却在湿衣上枕夜。湿皱衣衫余带潮意,寒气浸入肌体,直至晨间醒来,阮青洲已然受凉,再又承半宿欢,腿间磨得红肿,还是段绪言将他托抱上马背。
眼下两人行段路,停在林间,阮青洲倚在段绪言怀中入睡,直至山风携来清凉,引得身子打颤,方才惺忪睁眼。
见他醒动,段绪言俯过去吻他额头:“再睡会儿。”
“什时辰?”阮青洲嗓还带哑,又因着凉有些发疼,在动身时方觉畏寒,于是又往他怀中靠去,被那臂弯搂紧。
段绪言似有所觉,特意问句:“不回驿站吗?”
阮青洲说:“不回。”
缰绳尚且系在树干上,阮青洲自他怀中脱出,兀自转身走去牵绳,未再言语。他将绳结松下,才听身后脚步渐近,正当转身时,后背却已贴上段绪言胸膛。
“不回驿站无非就是要避开锦衣卫,”段绪言收臂搂紧那腰身,俯首埋向他肩头,沉声道,“既然已经猜到锦衣卫昨晚是冲而来,你怎还在想着护,就不好奇他们为何要来杀吗?”
马匹踏足踩过草丛,抖着身马具,缰绳随之于掌中滑脱,阮青洲始终没动,静默许久。
段绪言说:“不管,先睡吧,睡醒再走。”
阮青洲却已清醒,他窝在段绪言怀中,轻触臂上伤口,侧首细细看着,久不作声。
如今沉静下来,只消想到昨夜之事,他便觉得不安,不论来人有何目,只要此时在驿站出手,即可让他顺势而为,事后东厂必会难辞其咎,因而阉党势力绝不会在礼佛途中节外生枝,可如若昨夜来就是锦衣卫,却没缘由出手打伤严九伶,除非……
阮青洲骤然蜷指尖。
见他静默已久,段绪言偏头看他,伸指挠挠他下巴,问:“想些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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