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业却同寻见个救命稻草似,忙把尉升拽来,狠力地拍拍他肩:“这自家兄弟,没大没小,又叫白姑娘见笑,见笑。”
尉升咬紧牙关,趁着行礼时抬肘往他腹上顶记,朝白霓笑道:“在下尉升,是赵同知师兄,赵师弟若有什冒犯之举,也不能算是师门之过,全是他自身品貌不端,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见这两人斗嘴,白霓垂眸含笑。
“同知是难遇正人君子,想必也是师出名门,自然也同尉公子这般才貌兼全,”白霓说,“只是看来二位今日也还有事,小女子就不打扰。”
白霓抱琴屈膝,浅浅行礼,往旁走去。
青”字。
就猜是阮青洲在猎山上替他固定伤臂布条,段绪言眸色暗暗,那旁,阮莫洋已急赤白脸地上前将那布条宝贝似收进袖下,笑呵呵地打着掩饰。
说是来阮莫洋府上做客,阮青洲实则也是为摆脱司礼监宦官监视,可暻王妃近来身子抱恙不宜露面,阮莫洋人对着他反还有些手足无措,为寻些话聊,愣是把正厅文玩和前庭花草挨个介绍通,如此,阮青洲也没多叨扰,后只在此多留时半刻,便换车马,改道去风颜楼。
赵成业早到片刻,就在主楼呷着小酒。白霓抱琴自他身侧而过,他瞧见人,口酒水倒吸,呛得面都红。
白霓停步,问道:“同知可还无恙?”
见那纤影转过廊角,赵成业转肩捏拳,与尉升对看眼。
“姓尉——”
尉升静止片刻,冲他笑笑,瞬时跑得没影。
“无……无碍,是赵某冒犯,”赵成业捂嘴又咳几声,“咳!姑娘……咳!姑娘见谅。”
白霓失笑:“前几日同知便来致过歉,此事本就是同知无心之失,再这般介怀下去,反倒还叫手足无措。”
赵成业忙摆手:“要不得要不得,再罚杯,此事决计不提。”
他举杯饮尽杯,方才尬笑几声,便被尉升用剑柄戳腰。
“走,”尉升略带嫌弃地白他眼,“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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