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笑起来:“冷,却比不过郎君一去不返、留我孤枕寒衾这般冷。”
留君面不改色,看向他:“自来到风颜楼起,我还不曾见过柳东家觅爱追欢,看来也非无怀春之情。”
听他调侃,柳芳倾眯起眼来:“本该色胆包天的采花贼露了本性,怎么瞧都不是那副未经人事的纯情样了,学着这般打趣我,是因为很有本事了吗?”
留君说:“再如何忘事,到这年纪总也不会一窍不通,不过也是上回同你玩笑过之后我才意识到,你还是把我想得太呆板了。”
纵有被人耍弄后的不悦,柳芳倾也还是一笑置之,转了话头:“到哪儿去了?”
留君说:“各家勾栏走了一趟,打听些事情。”
“哦……这样啊,”柳芳倾拨着手中花瓣,悠悠道,“我说呢,有些人做起本行就是天赋异禀,本还以为是浪子回头,谁知转头就能寻摸到旁人的香帐里去了。”
柳芳倾带着报复的意味,两指轻夹花枝,搭上了留君的肩头。
“想来也是因为半月不见,方才变得这样生分,饶是凑得近,我也嗅不出你身上沾了哪个姐儿的香,但你都到别人房里滚过几遭了,还要这样哄骗我的心,”柳芳倾含笑,慢吞吞地说,“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