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升继续道:“关于摆件的去向,锦衣卫盯了当铺多日,得知他们今夜就会带着货物出城,赵同知已在着手布控,准备先查货物去向和当铺房契,再行抓捕。”
“何时行动?”
“辰时,现下还有一个时辰。”
阮青洲抬眸看了眼暮色,说:“我先换身便服,你派人传话给赵成业,今夜我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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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靠在榻侧眯着,竟也睡得熟了,再醒时床榻已空,阮青洲不知何时起的身,一走便又是半日。
待到傍晚,六部的事宜暂且处理完,阮青洲先行回了东宫。
尉升正候在殿外,等来了阮青洲,也就随他进了书房。
“朱庭济在云雀街开有一间铺子,专售文玩饰品,几日下来,偶有人会进店买些饰物瓷瓶,但不久后又会到当铺,以低价当掉买到手的货物,”尉升说,“查官府备案,那间当铺实属章炳名下财产,但当初锦衣卫清查时并未发现当铺房契,所以赵同知猜测当铺应是被章炳私自转售出去,签的是未盖官印的白契,所以暂时无法查明买家身份。”
阮青洲说:“问过章炳吗?”
尉升说:“问过,但章炳坚称不知此事,赵同知本欲尽快寻见章炳的妻儿,也好让他自主交代,可是他妻儿的踪迹就断在城外的一处荒崖边,崖底也寻过,找不到马车或任何尸骨遗骸,想是章炳事先就有所准备。”
眼下看来,当铺像是财物的中转站,这些费尽心思保下的金子如今被成功换出,应是要存到更为保险的地方,或是移交至财物主人的手中。
可这批镀铜的金摆件被当做货品卖到风颜楼,看似是在借风颜楼藏匿财物,实则更像是另有所图,但若是如此,图的又是什么呢?钱宅书房里的摆件又是谁留的?
阮青洲觉出其中的怪异,但那阵发热带些余劲,稍一思索,头便疼得厉害。
他抿了口热茶缓解疼痛,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