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眼神,动作,细微表情,徐子敬发现自己开始追溯所有似乎无关紧要细节,然后慢慢地发现满心不可思议。
也许叶昔爱他。
这是个太令人惊讶假设,让徐子敬即使列举所有证据也无法将前面不确定定语去掉。
他想起在很久以前,叶昔个眼神。那个时候他们在黑漆漆旅馆里,拉掉灯糊弄隔壁监视,他趁机占便宜地把叶昔扯紧怀里,他说,叶昔,对你都是真。那会儿叶昔眼睛在黑夜里带着点点光芒。而他大脑片空白,想着只要这样就好。
而那样眼
昔“情况”来作交换,如果叶昔已死,他们不会将这当做筹码。男人轻轻呼出口气。
偌大审讯室里四壁空旷,只有他个人,把椅子,固定姿势。而徐子敬看上去心情愉快。
头顶上高瓦数白炽灯不分昼夜地亮着,审讯室没有窗户,徐子敬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对面玻璃上自己那清晰,愚蠢影子。他已经失去时间概念,这点让徐少校颇为懊恼。俄国人再没来过,能知道他们必然已经都知道。
徐子敬挺喜欢这样清静。他很少有时间想些自己事情。在零三时候整天琢磨着训练,累得像狗样,出个任务从来没哪次不是神经高度紧张,他没那个闲心思。
而现在徐子敬知道他得想点儿事情。避免总想着同个人。
王祥死。徐子敬并没有感到喜悦。那个人堕落到这样地步,让开枪杀他人只觉得乏味。他想到徐子修。几年前王祥出卖让他兄长殒命异国。这些年他没和任何个人说过关于徐子修个字。那个永远比他高大,走在自己兄弟前面优秀军人。他不止把徐子修看做追逐目标。
而显然他不说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不知道。情报部清楚他和徐子修血缘,他们不能忍受王祥作为个双面间谍将偌大机构玩弄这些年耻辱,而零三打着联合行动算盘,他们想要ssLc情报,他顶头上司想要石二鸟地解决他心结。而那个人,直执着于天狗任务真相。
而他自己想要又是什。
真相,复仇,或者只是单纯能和叶昔并肩战斗。
徐子敬被脑子里乱哄哄思绪搅得头疼。而更奇怪是叶昔态度,他忍不住去想这个。他曾觉得叶昔还顾忌着当年寝室同步有难同当那份儿情谊,而他借着这两分情意得寸进尺步步靠近。可眼下徐少校不敢再这样确定。他能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带着种被深埋已久,在冷硬壳子下面重新燃烧起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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