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笑道:“做这行还信真心未免滑稽,对吧?”他这样说着,若无其事:“只可惜他的真心抵不过他的信仰。他挡了路,我也只能这么做。”男人眼睛里一瞬间的波动已经平复下去。
——“没有谁,哪个组织,或者信仰,能要求一个人绝对的忠诚。”
列昂尼德皱了下眉。要么是这个人说了实话,要么是真真假假早已经习惯,要么是他也许的演技太好,他分辨不出这人刚才一番吐露是蒙骗还是真实。俄国人最终笑了笑。“为利益。”他说。
叶昔端起酒杯。“为利益。”
徐子敬知道以这样的状况他顶多再扛两天。男人将牙齿抵在嘴唇内侧,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模模糊糊地听见脚步声。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叶昔靠坐在沙发上,脸上神情很是不耐:“他是冲着公司的芯片来的,但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还不能确定。”他停顿一下,“没有正规治疗他捱不了两天,也不好上刑。”
列昂尼德“哦”了一声,显得漫不经心,“他已经交给你了,叶。”俄国人挤了挤眼睛,“拿到情报后,随你怎么玩。”俄国人话锋一转,换上了严肃的语气,道:“那天夜里闯入基地芯片存放室的录像已经全部被删除了。徐子敬是做不到这点的。公司在查内*的事情上还没有什么头绪,叶有什么建议?”
叶昔笑了笑,“这些日子忙着和‘老朋友’谈些旧事,在这方面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什么。”
列昂尼德似乎对叶昔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道:“叶对那人,到底是怎样看待的呢?”
叶昔眉梢一挑,然后沉吟了片刻,道:“不过是旧识而已。”
叶昔眯起眼睛。男人衬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闭着眼睛,脸孔大约是因为高热而变得烧红,似乎是对脚步声做出反应,男人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脑袋。
叶
列昂尼德有点惊讶:“我还以为叶会说此时你们是敌人。”
“我站在公司这一边不过是因为利益。”叶昔淡淡道:“而恰巧他妨碍了我的目的。仅此而已。”
列昂尼德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叶昔的表情,“叶昔倒是看得分明呢。”
叶昔目光坦诚,他慢慢道:“我对他动过心。”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然而眼神复杂。男人注视着手中就被,香槟漂亮的颜色和灯光相映成趣。他道:“徐子敬确是真心。”男人笑了一下,“没人会对一颗真心视若无睹。”
列昂尼德摇摇头,他道:“这可真叫人惊讶,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探究地盯着叶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