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境遇,这样的孤独,他早已经习惯。
殷墨看着叶昔的沉默,眨了下眼睛,“按照之前约定,我会亲自去过去提货,阿尔法那边随时可以出发,等你信号。”
叶昔点头:“可以。”
殷墨站起身来,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叶昔,忽然开口:“你知道他。这是最后的机会。”
叶昔挑起眉梢,然后笑了:“我知道。”
在这里。他的目光不含任何杂质地扫过殷墨脸上的表情,道:“国内察觉了,也不见有过动作。”男人慢慢前倾了身体,道:“将在外。”
殷墨“哈哈”地笑了,他道:“有时候,”男人像是好笑又像是认真:“我真的很佩服你,叶处长。”
而两个人之间气氛冷凝。
叶昔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执着于徐子修的死,这一点让很多人都不怎么舒服,他也知道眼下的境况,是他找到真相的最后的机会,也是追逐最艰难的时刻。
有时候是人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然而这背负,一个人永远无法自己卸除。
殷墨颔首。他忽然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也许我会给你敬个礼,叶处长。”他的语气像个玩笑,又像是嘲讽。扔下这么句话,男人便迅速离开了。
叶昔依旧坐在那,他慢条斯理地喝掉了那杯冷茶。
徐子敬不太喜欢现在的状况。他知道那伤口发炎了。
叶昔的脚步声已经足够熟悉,男人在对方露出转角之前睁开了眼睛,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叶昔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叶昔挑了下眉梢,他看着被固定了姿势铐在椅子上一天两夜的男人,道:“看看你的状况,能不能应付后面。”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一脸的“你知道后面有什么”的表情。徐子敬也配合地摆出一脸有什么酷刑就来吧g,m人什么都不
叶昔眯起眼睛看着殷墨。他忽然微笑了一下,道:“殷先生,有些事情,还是不插手的好。”
殷墨耸耸肩膀,他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傻。”男人脸上表情一丝不漏,而叶昔清楚他接受了自己的威胁,尽管很不甘愿。
国内鞭长莫及,更何况这本是日蚀行动的真正目的,然而总有些人希望能以那个芯片作为一个完美的收尾,或者,以两个执行人为代价的失败告终。只要天狗的失败被彻底掩埋。而显然,行动处的处长同志“执拗又天真”,却并不是什么可以当枪使的人。
他要得不过是一个真相。
叶昔冷淡地笑了笑。和他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战友。他们是为了那个“更伟大”的利益共同战斗,缺乏更真实的情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