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点点头,他忽然道:“宁队现在是代处长啦?”
骆扬笑了笑,道:“嗯,宁队在情报部可威风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道:“他们都说宁队要直接调情报部了。”
徐子敬挑挑眉,他看着年轻人:“你什
是那个曾经在小旅馆借过他火的年轻人。
年轻人也笑,他轻车熟路地掏出火机,给徐子敬点了烟。嘴上却道:“少抽点烟吧,徐哥。”
徐子敬瞪了他一眼:“啥时候轮到你教训我啦?!谁教你这么叫我的?!”他用了训斥的措辞,语气却是轻松的玩笑。
年轻人扁扁嘴,他换上一个有些狗腿的表情,叫了声“师傅。”
徐子敬挺受用地“嗯”了一声。他斜着眼睛看着对方。
么?想到他们心照不宣,想到他自己的答案。
男人脸上依旧是带点厌烦的冷淡,他目光扫过富丽堂皇的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而在这些后面是居心叵测的算计,云波诡谲的阴谋。他如此厌恶这些肮脏,可偏偏是其中的一员。
叶昔抬手去松自己的领带。红酒的后劲让他觉得有点热。动作不小心地碰到桌上放着的杯子。高脚杯倒下来没有声响,红色的液体在漂亮的桌布上迅速洇开,一片蔓延的鲜艳。叶昔轻轻地扶起了酒杯,然后他转开了视线。
他不喜欢看那颜色。他也不喜欢它们蔓延开来的样子。叶昔忽然笑了一下。
他说过他不会。
年轻人耸耸肩膀,“宁队教的。”
徐子敬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和她学点儿好?”他斜睨对方一眼,“我看骆扬你是早就巴望着篡位呢吧。”
叫骆扬的年轻人笑得挺腼腆,说话却很是毒舌:“师傅你这是哪的话,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你归队,你这一走俩月,我这不都千里迢迢跑来找您老了么。”
徐子敬乐了,道:“这两句还像人话。”
骆扬耸耸肩膀,他清楚徐子敬的性格,所以向来在对方面前口无遮拦。既然徐子敬率先拿真实身份开起了玩笑,自然是确认周围没有监视,他向徐子敬道:“消息已经递出去了,那位说灰狼的死叛军武装内部争议不大。”
与此同时。
街心公园,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树丛里悉悉索索有男女调情的声音,俄语的片段零星地传过来,语音呢喃。徐子敬双手放在衣袋里,靠着个路灯灯柱,一派悠闲。
手表上的指针指向晚上1o:oo。徐子敬慢慢直起身来。
小径那一头有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徐子敬看着来人,微笑了一下。他掏出支烟来叼在嘴上,然后冲刚刚在自己身前停下的小伙子扬扬下巴,“兄弟,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