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刚跟萧慎走出酒吧后门,萧慎就发现他,萧慎在月光下回头,皱着眉看陈祯,他说话声音又低又哑,他问陈祯:“跟着干什?”
陈祯将书包背到肩膀上,笑下,倚着门实话实说:“因为无聊。”
萧慎将提着垃圾扔到旁边桶里,他转过头去,说:“身上没乐子。”
开学后陈祯也没安分下来,白天在学校他是老师和同学眼里三好优等生,晚上他就跟群混混到处串场子,有天晚上混混们动真格,他们拿刀见血,陈祯替他们报警,然后他靠在墙上略微思考下,最后还是挺讲义气留下来观察局面。
但他刚做好决定,就有人从后方扯下他胳膊,陈祯以为是要来弄他人,他下意识就要反击,拳头顶到萧慎面门时,陈祯才放松五指,他并不尴尬轻松笑笑,说:“哟,下班?”
点嘶哑,像是生锈铁,而看萧慎表情,对方似乎完全没记得他,陈祯笑声,在太阳底下懒洋洋说:“没。”
萧慎转回头继续走,陈祯则继续缀在他后方跟着。
小巷错综复杂,萧慎步速很快,但陈祯居然也没跟丢,直到萧慎上处破旧居民楼,陈祯这次没法再跟,因为眼前这栋像是立刻会被拆迁危楼,居然密密麻麻住满人,陈祯蹲在楼下手搭凉棚看,只能看到狭窄紧凑窗户,人太多,他分不清萧慎到底去哪间。
那群混混第二天就满血复活,晚上陈祯在家里写暑假作业时,混混打电话让他出门,要给他去去昨天惊吓,陈祯提着书包,在他们掩护下进家酒吧。
酒吧里喧嚣又凌乱,陈祯倒是自得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听口水歌边写作业,旁边红毛哥在跟女朋友调.情,有人端着酒送过来,陈祯探手从托盘上端杯,端起来他抬眼说句:“谢谢。”
萧慎垂眼看着他,扯他下,说:“走。”
有警.鸣声由远及近传来,陈祯站直身
然后陈祯就笑下,他有些惊讶,朝穿着服务生制服萧慎吹声口哨。
萧慎只面无表情看他眼,然后将托盘递到红毛哥手边,红毛哥后知后觉转过头来看陈祯:“你学生你别喝酒。”
陈祯摇摇手里玻璃杯给他看:“是冰可乐。”
开学前那5天,陈祯跟这群混混在酒吧里玩5天,他在这5天边玩边赶完暑假作业,他点遍这家店里每种非酒精饮料,他就坐在大厅沙发上,只要抬起眼睛,他就可以锁定萧慎忙碌身影。
最后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里耗到打烊,萧慎离开时候,陈祯再次提着书包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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