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几乎不拒绝陈浔风,但他想纠正陈浔风认知。
陈浔风顺着他点点头,他拉住周霭手腕,将他往下拉到自己怀里,他说:“下来睡。”
周霭顺着陈浔风动作,两个人都变成躺着姿.势,天太热,陈浔风刚冲过冷水就没再穿上衣,所以周霭直接贴着他赤.裸上半.身。
陈浔风下巴蹭在周霭短发上,他捋着周霭后背,慢慢想着说:“今天你不提出来,自己从来没觉得对你有哪里过余,也许是夸张,但在你事情上,就是敏感,因为只有
在陈浔风膝盖上蚊子,转过脸看他。
月光透过大开窗户洒在两个人身上,陈浔风躺在原地看着周霭,提醒他:“进村那会,看你站路边,在太阳底下晒。”
周霭靠着墙,顺着陈浔风话想起下午事,他淡淡笑下,然后给陈浔风打手语,说他:夸张。
周霭认识陈浔风十多年,他从来没觉得陈浔风凶过,今天下午那会,陈浔风声音也只是比平时急点,这会他自己提出来,都是以轻松口吻。
陈浔风看着周霭评价,说:“没夸张,军训第天晚上你回来,就被晒脱皮。”
陈浔风说是他们刚上大学那会,那年夏天他们入校就是军训,两个人都不爱往脸上身上涂粘腻防晒霜,所以军训头天晒完回来,陈浔风肉眼可见黑个度,周霭则是直接被晒伤,鼻梁晒脱块皮。
军训长达3周,训完陈浔风整个人黑两个色号,周霭则是在反反复复晒伤和恢复中循环,他晒伤脸通红,碰就痛,陈浔风每天拿冰过芦荟往他脸和脖子上抹,等军训结束周霭还用几l天药才彻底恢复,恢复后周霭不仅完全没被晒黑,反而还在脱皮后又变白些。
但那之后,陈浔风就挺注意周霭防晒,尤其是北方总是干热夏天,周霭不爱往身上涂东西,他就给买许多夏天穿透气长袖衬衣,也给他买帽子,买防晒衣,各人肤质不同,周霭太容易被晒伤,所以陈浔风总是注意着。
夜里村子很安静,周霭靠窗坐在炕上,能听到风声和远处蝉叫,他有搭没搭摇着手里扇子,再次跟陈浔风打个相同词语,说他:夸张。
他今年20岁,他已经是个可以独当面成年男人,但在很多方面,陈浔风像是看不见他成长,陈浔风总把他当小孩对待,事无巨细来顾着他。中午他在太阳底下站会,陈浔风就皱眉往回走,下午也是,下午那忙,陈浔风不停跟工地上人交涉,却始终把他带着,始终分出只手给他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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