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在此刻再次嗅到空气中浓郁蔷薇花味道,他垂着眼皮,看向陈浔风被自己扯皱后衣领。
陈浔风从酒桌上跑过来,周霭刚从浴室里出来,两个人
身上都没带纸巾,所以陈浔风用自己手给周霭擦脸,擦完后他用指腹蹭蹭周霭额角,摸到他微潮发根。
陈浔风酒意像是传到周霭身上,所以他声音比刚刚见面时冷静许多,他问周霭:“热吗?”
周霭轻点下头。
最开始两个人只是安静触碰,他们都没有闭眼睛,陈浔风比周霭高,他站在外侧,把光都挡完,周霭睁着眼睛,只能看进陈浔风黑色瞳仁里。
他手还搁在陈浔风颈间,陈浔风喝酒又跑来周霭家楼下,现在他身上温度很高,那热度渐渐影响到周霭,周霭也开始觉得热。
亲密是种由喜欢滋生本能,但在这之前,不可能有人去教他们要如何做,没有人教他们该如何拉手、该如何去拥抱和贴近,所以他们不知道两个人相拥时可以偏头去听对方心跳,他们也不知道接吻时候应该闭上眼睛。
光线那样黯淡,他们却在黑暗中对视,互相以视线描摹对方脸。
周霭靠在墙面上,他觉得越来越热,他放在陈浔风颈间手轻轻动动,然后陈浔风抬手抓住他,陈浔风将周霭那只手往他自己脖子后放,周霭手顺着陈浔风动作挂上他后颈,陈浔风低着头,后颈颈骨微凸,周霭手指就摸在陈浔风几节颈骨上。
陈浔风拉着周霭顺着路往前面走,最后他们停在某个开阔路口,几条平直
陈浔风揽在周霭后背那条手臂微紧,他手掌滑向周霭后脑勺,微用力去揉蹭周霭半干短发,两个人牙齿在摩擦间碰下,有轻轻脆响,然后周霭尝到酒液麦芽香。
周霭思绪有些乱,他在这瞬间想起去年冬天,他们站在五教楼天台上吹风,他从陈浔风那里喝第口酒,那口酒苦涩又冰人骨头,但此刻他尝到麦芽香却烫人。
没过太久,他放在陈浔风后颈上手渐渐开始发软,不受控要往下坠,他手指向后摸索着,抓住陈浔风衣服领边。
过程里,他们始终睁着眼睛看彼此,周霭看见陈浔风额角那滴汗,那滴汗像是落在他眼睛里,将周霭睫毛都打湿,周霭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在他快要看不清楚陈浔风时,他们终于分开。
两个人分开那刻,有风从他们身后路过,头顶蔷薇花叶在风里摇得簌簌作响,周霭终于可以呼吸,他仰着头靠在后方墙壁上,陈浔风吻在他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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