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晚开始泛凉,周霭看眼周佑宝光着脚,又看他身上单薄睡衣,沉默关上身后卧室门,率先往前走要下楼。
周佑宝迈步跟在他后面,想抓他裤子,似乎想起什却又没敢,手臂维持着举起来没收回去动作。
周霭偏头,垂眼时察觉到周佑宝动作,他停在楼梯口顿顿,看眼眼前旋转向下阶梯,又看眼后方跟着他停下周佑宝,周佑宝眨着眼睛愣愣看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抿唇笑下:“哥哥
陈驷流补习持续到晚上10点,他走后,周霭继续学两个小时,快到12点时候,周霭突然听到房间门口传来细碎声音,并不像是敲门动静,但在安静夜里显得持续又凌乱。
周霭稍微搓搓自己眼睛,才放下笔,走过去拉开卧室门,然后他低头,看见穿着睡衣裤光着脚站在自己房门口周佑宝。
周佑宝睡衣和头发凌乱,他站在卧室门口仰着头,看着周霭穿着羊毛开衫里露出护腰,细细叫声:“哥哥。”
这是周佑宝第次正面叫他哥哥,从周佑宝出生长到现在满地跑,他们两个人正面接触很少,周佑宝越来越大,他开始对这家里存在周霭产生兴趣,但每次,在主动接触周霭之前,周佑宝都会被他们母亲打断或者叫走,周锐诚对此事态度不明显,但也并不支持他们兄弟多相处。
周霭沉默垂头看着面前小孩,周佑宝今天才被父母从爷爷奶奶那边接回来,当时周霭在楼上补课,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碰见。
走廊挂钟指针在12点重合,又开始新天24小时,别墅里现在片寂静,父母睡在楼下,保姆睡在周佑宝房间里,周霭眉心轻轻皱皱,他不知道周佑宝是怎骗过三个大人,在此刻独自上楼来到他房门外。
周佑宝直仰着脸看周霭,周霭对他来说很高,他就算仰着脸也看不太清楚周霭神色,爸爸妈妈总会将他抱起来,抱高高,他很轻松就可以碰到爸爸妈妈脸,但周霭只抱过他次,就是那次他们跌落楼梯时候。
当时他趴在周霭胸膛上,蹭着周霭柔软睡衣,那是和爸爸妈妈完全不同感觉,当时下落让他害怕,但周霭抱着他,他到最后也依旧毫发无伤。
此时面对周霭,他抬手揉揉自己困倦眼睛,又小声叫句:“哥哥。”
周佑宝看眼面前沉默周霭,看他护腰显现出轮廓,又把视线放在周霭腿上,他记得当时周霭腿流许多许多红色血,他对周霭说:“想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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