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扬怔愣片刻,忽然哈哈笑出声,他上前拍拍赵温荀肩膀,嗓音很轻,“有你这话就放心,秋庭那边交给。”
赵温荀点头:“行。”
郝扬跟赵温荀擦肩而过,抬步上车。
车门关上,透过玻璃能看到赵温荀修长萧瑟身影。
“听见?”郝扬问。
赵温荀默不作声将空酒瓶收进箱子里,收拾好桌子后跟保镖点点头。
雾霾后面小巷道,平时挤满抽烟醉酒混混,今天倒是格外安静,郝扬都把人清理干净,他正站在墙角抽烟,身影没入黑暗,指尖红光微微闪烁。
风很冷。
赵温荀上前,“老板。”
郝扬吐出口中烟雾,片刻后嗤笑声,“别,没包场,可不是你老板。”
鹤清品性端正,如果不是些破事,他早就在某个领域大放光彩,他配得上秦照倾心,赵温荀是什人?混混?街溜子?他履历拿出来有样能看吗?季伯父知道能打断你腿!”
道理季秋庭都懂,他无意识看向那边忙碌身影,好巧不巧,赵温荀正好投来眼,隔着乱晃灯光跟人影重重,他们似乎真看到彼此眼中自己,有什东西瞬间点燃,又快速熄灭。
赵温荀看人脸色有套,他今天至少收到不下五次来自于郝扬警告,看郝扬刚刚跟季秋庭说话姿态,似乎是摊牌,挺好,赵温荀心想,季秋庭这种小少爷就得让人敲打敲打才能清醒,如果他觉得浪费,这三个月包场钱自己可以退回去。
“郝哥……”
“说。”
赵温荀没接话,静等下文。
“秋庭舒适惯,很多东西其实不懂。”郝扬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踩灭,“他想玩,你也想玩,那没问题……”
“不想玩。”赵温荀打断。
郝扬闻言看去,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怎,你还打算来段真感情?”
“不,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劝劝季少爷,连玩都不想玩,可以跟他划清界限,离得远远。”赵温荀说:“直在这里工作是因为需要钱,也要生活,但如果你们谁甩五百万,马上就走。”
季秋庭低下头,想说两句硬气话,却怎都张不开口,嘴上像是封胶,他无法违背如擂鼓般真实响彻心意。
“没……”季秋庭轻声。
郝扬颗心跟着沉入谷底,他们从小起长大,深知彼此句话代表什。
等赵温荀再抬头,那边雅座已经空,跟着被人拍拍肩膀,转身看到是个陌生黑衣保镖。
“跟来下?”保镖倒是客客气气:“家老板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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