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太温婉笑,说:“这人就是这样,嘴硬。让他背着人说女人不是,他又不会,在那儿干着急。”
廖敏轩不说话,玩着画眉鸟儿。
那年初日头很好,廖敏轩在庭院里坐会儿,就站起来慢慢进屋子。太太说他现在容易累,心功能不好,需要经常休息。
茶喝得差不多,季师益起身告辞。太太把他送出门,说:“老廖老惦记着两件事,是他出不门,不能给你老师拜年。二呢,就是惦记着景岳这个事情。今天算是解决件,你看他那样,心里定乐着。今晚肯定要让他喝小酒。”
季师益笑着说:“给张老师拜年时说,廖老师让向他问好。张老师很高兴。”
是朝季师益点点头,不站起来,仍旧逗着自己画眉鸟。
“廖老师,师母,恭喜。”
廖敏轩太太沏壶铁观音,给季师益倒上,说:“你去年给茶,冻在冰箱里,就等有客上门,好来招待客人。等到今年,终于有人来。”
廖敏轩哼声,说:“多嘴。”
季师益喝着茶,廖敏轩太太就问他科里怎样,季师益说还可以。于是她又问:“景岳怎样?”
太太站在门口,对季师益说:“他性子急,脸皮薄,农村出来,打拼到现在全靠自己,今天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太好强。”说着笑笑,说:“谢谢你,季主任。有空转告下景岳,他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着。他说不止次,这辈子带最优秀学生就是景岳。”
季师益出到转角,听见铁门关上声音。风和日丽,转角处邱景岳把手从脸上放下,季师益走过去,牵起他湿透手心,对他说:“回家吧,明年再来。”
“他很好,离丵婚。”
这六个字他们都明白,廖敏轩忍不住又哼声:“蠢,早该离。”
“官司打很久。”
“他那个前妻……”廖太太说着叹口气,“老廖当年愁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孩子也是识人不清。”
“你太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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