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邱景岳也不顾是不是酒后驾车,就开着自己车回家,刚进屋子里,保姆焦急地说同同抽筋,邱景岳看见儿子手脚抽搐,赶紧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并嘱咐保姆把美林口服液拿来。
儿子手脚抽搐持续分钟停止,他慢慢醒过来,见邱景岳就哇哇大哭。邱景岳说同同乖,吃药。儿子不肯吃,邱景岳只好捏着他鼻子灌退烧药水。然后把哭着闹着儿子抱起来,直接去医院。
因为不好意思太麻烦保姆,邱景岳就让她别跟去,在家看家。他自己则打车去医院。儿子惊厥暂时停止发作,但不知到底是不是高热引起,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次发作。他脑子很乱,也无法冷静判断到底是什问题。
在急诊科找到认识儿科医生,让他帮忙看儿子。保姆说儿子发烧之前有呕吐,
“真没事?”
“嗯,刚才不小心压到电话。”
“你是触摸屏。”
“是不小心摔到。”
“然后摔着打出电话。”
他伤心又愤怒,他走在学校外红砖路上,因为想不出为什自己变成这样,越发伤心愤怒。走到垃圾场前方时,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拨季师益电话,还没听到响声就挂,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于是他摔手机——这时候他恨起自己坚固得摔不坏手机,令人难以泄愤。他只好捡起手机,屁股坐在垃圾场旁砖地上。
他想起季师益前妻。他忽然理解起那个女人。
过会儿,他手机忽然响,他颤抖地接起那个来自他电话,眼前忽然起层薄雾。
对方那儿很吵,好像在商场里,断断续续音乐声从对方话筒传来,放隐约是那首他自以为主打歌情歌。季师益问:“怎啦?找有事?”
那晚还在逛商场,如果不是陪着心爱女人,男人肯定不干。
“完全正确。”
“那好吧,再见。”
季师益干脆地挂断电话。邱景岳瞪着自己手机好久,他希望它能够响起,又希望它干脆坏算。
他手机真响,却不是季师益,而是家里电话。那个电话让他下子冷静下来。
打电话过来是保姆,她有些焦急地说同同发烧,发得还挺高,刚才量下,有四十度。
“没事。”于是邱景岳这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这里虽然僻静,还是偶尔有路过人,他们都选择无视他,也许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吧。
“真没事吗?”
“没事,按错号码。”邱景岳说。
“你在哪儿?”季师益这问。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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