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景岳说到这儿,脸上发出光辉,会儿又暗下去。喃喃自语道:可能是笨,要做好,要比弟花更多功夫。
为什麽每回想让人正眼看看,要花这麽多功夫?
邱景岳看著季师益,季师益拿过毛巾,盖在他头上,说:因为看著你人,你都不在乎。
邱景岳在浴缸里睡著。季师益把他抱起来,好像从水中捞起个闭合蚌,外壳坚硬,纹理漂亮,里边却软得不堪击。
邱景岳在产假之後回到医院上班。人人见他都说恭喜,说他小孩很可爱,长得很像他。邱景岳笑说谢谢谢谢,都是太太功劳。季师益站在他身边,听著他谈笑自如地说著这些话,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狗样趴在地上找酒瓶样子。
“好得很。”邱景岳又爬在地毯上,去寻找其他空酒瓶,撅著臀,像条找食物狗。季师益看著他样子,悲哀、怜悯、愤怒,还有些其他情绪下子充填胸腔。他从後面把邱景岳腰抱著,邱景岳挣扎下,说:“小季,不跟你玩,还有事儿。”
季师益把他翻正,解开他衣扣,邱景岳说:“不想洗澡。”
“你太臭。”
“没关系,没人闻。”
“想闻。”
那天季师益把邱景岳家所有空酒瓶都丢,把他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买来鲜花摆放在进
季师益把他押送到浴室。他们家有个浴缸。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浴缸里有层薄薄灰。季师益清洗浴缸,在往里放水同时,他把邱景岳头和身子打清洗剂,胡乱冲洗下。
然後他把邱景岳放进还在下水浴缸,看著他身体四周渐渐水漫过他身体,从小腿到膝盖到胸前,到脖子。邱景岳笑著说:“好像游泳。”
他笑得像哭样。邱景岳看著坐在浴缸边缘季师益,说著:小时候经常和弟去河里游泳,弟那时候就五六岁,游得可快。有回他游到别地方去,找好久,找不到他,就自己回家。那天妈拿扫帚狠狠揍顿,哭著让她别打,她直打,把扫帚都打断。後来弟回家,妈抱著他哭,他什麽都不知道,流著鼻涕说他捉河螺去,捉大把,说回来要喝螺汤。妈晚上就煮螺汤,对弟没有句重话。
那以後就不跟弟玩。怕他跟玩出事,妈定要把打死。
妈对和对弟不样。成绩要好,她就高兴,成绩不好,她就不高兴。弟不管成绩好不好,她都不怪他。可弟是个天才,他很厉害,他会武术,还得过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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