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很好,科研思维都是他教,技术也是。当时他就个学生,几乎是手把手教。”邱景岳还在苦笑,“经常去他家吃饭,他太太人也很好,烧手很好湘菜。”
“您是福建人,吃得吗?”
“师母烧菜不敢不吃,吃多就习惯,真挺好吃。”
季师益最想问不敢问,最後把话题扯到四大菜系去。聊到半,二值电话响,邱景岳站起来,接电话前说:“小季,科里可能要派人去美国做年博後,你要是能争取尽量争取。”
邱景岳接电话是老总判断需要做急诊胆道引流,他对季师益说他要去手术室,季师益站起来说那也该回去。
会儿近况,邱景岳很是羡慕季师益竟可以独自主刀比较大手术,说自己那组得不到锻炼机会,上头有个正高个副高,希望可以调去人少组。
季师益留意著邱景岳表情,说:“您可以和领导提提要求。”
邱景岳愣,看著季师益,猜不透他意思。
他们对视很长会儿,邱景岳把视线从季师益脸上移开,说:“小季,你也取笑吗?”
季师益说:“觉得他挺喜欢您。”
邱景岳提到那个做博後事情果然落在季师益头上,根本不需要争取,甚至没机会推辞。知道这个消息後季师益失眠夜,最後说服自己没什麽大不,反正是单身汉。而且以他目前单薄简历,想要升职称,总有这麽遭。
邱景岳却被调到区,廖敏轩那组。在季师益走之前两个月就过来,准备接替季师益位置。在手术台上样被廖敏轩骂得狗血淋头。廖敏轩兴头上来有时还摔手术器械。以往那个副高在时,廖敏轩有时会发怒,但严重到摔器械程度从来没有过。科里其他医生看待这件事也很不般,私下开玩笑说领导喜欢自虐,把最讨厌人放在身边形影不离。
那段时间季师益过得很不舒坦。他睡得差,时常早醒。在手术台上偶尔也会开小差──廖敏轩在时,邱景岳做助,季师益变成二助。拉钩有时拉得不够注意,手术野,bao露得比较
季师益觉得邱景岳在苦笑,由於猜不透他苦笑意思,他反而比问之前更烦闷。
“转博以後,第次听人这麽跟说。”
“您似乎很景仰他。”
“他是挺不起。做什麽都达不到他标准。他是个天才,十四岁就上大学。”邱景岳说。
季师益真後悔自己问。他想把话题拉回让自己愉快方向,却发现出口又是刺探:“您以前同他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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