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出声:“江洛,过来。”
江洛手指很轻地动下,像是神经反射。
他压着心中翻江倒海仇恨,大步走过去,到温客面前,他目光落在徐闻义身上,眼神带着打量和警觉。
此时江洛应该还不认识徐闻义,不能表现出认识来。
徐闻义挑挑眉,“你不认识?”
没有休息,又接下镜。
染着血枪被递到江洛手里,温客要他去杀那名已经奄奄息卧底警察。
江洛知道温客在试探他,他不能拒绝。
枪声响起,子弹准确地穿过卧底眉心,江洛抬起头,把枪丢回给温客,面无表情离开,找个小弟要张纸巾,仔细擦手指上血迹。
门口传来喧闹声,声叠声恭恭敬敬地喊“大哥”,江洛循声转过头,逆着光,看见个男人走进来。
家六口被杀案件。
镜头转向,反派集团已经将传递消息卧底抓获,为他注射保持清醒药剂后,对他严刑拷打、反复折磨,江洛站在旁,耳边是痛苦哀嚎,垂眸盯着自己手,幅神游天外模样。
这场戏就是景黎最初试镜其中场戏。
与试镜时相比,贺苗严厉很多,对景黎要求也更高。
这里他手、脚、脸、眼睛都有特写镜头,他身体任何点松懈、神色微妙变化,都放大在监视器上。
江洛觉得好笑,嗤之以鼻反问:“人人都要认识你?”
徐闻义唇角弧度不变,慢条斯理说:“当然,这里是公司
男人身纤尘不染白色西装,与这个脏污房间格格不入。
从卧底身上流出血,被他身白衬,红得刺目,也令人泪目。
江洛看清来人,瞳孔骤然放大,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收敛、平复,只剩睫毛很轻地颤动几下,随即继续垂眸擦着自己手。可是血仿佛凝在他手指上,擦不掉。
徐闻义漫不经心地打量地上那具被折磨血肉模糊尸体,视线在他眉心枪孔停留几秒,嘴角噙着浅淡笑。
“枪法不错,”他瞥眼旁边温客,“谁动手?”
贺苗拍电影很慢。
这场戏,她已经反复拍十几遍,会是光影不对,会是作为背景哀嚎声不够疼痛,或者是声音太大、太有力气,根本不像被折磨得快不行人,又或者是景黎旁边两个也进入镜头负责观察江洛龙套表演出戏。
当然景黎也有原因。
团队人员都是跟贺苗合作很多次,十分解她,能在她手下拿到条过,基本都是神人,这多年,仅有双手能数得过来人数。
拍到第十六遍,这镜总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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