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章看着他,景黎扬起笑脸。
眼里总算有笑意,纪昀章拿开冰袋,又拿药膏给景黎涂。
涂好药,用湿纸巾擦干净手上残留药膏,他屈起食指轻轻刮刮景黎鼻尖,又抚抚他脸,“宝贝很棒。”
景黎挪挪椅子,头枕在他肩膀,笑眯眯:“再夸夸。”
纪昀章便接
纪昀章注意到,脱掉价值不菲外套,随意叠叠给他当坐垫,这才舒服些。
没外套,纪昀章里面就剩下件灰色羊毛衣,今天山里温度只有十三、四度,景黎有点担心他会着凉,想把衣服还给他,被笑着制止,“林利已经回酒店帮拿衣服。”
景黎放下心。
握着景黎手,纪昀章拿着冰袋帮他冷敷,刚才那场打戏他不小心被鞭子抽到手背,他皮肤白,上面红就很刺目。
“痛不痛?”望着那道伤痕,纪昀章眉心拧起,眼里疼惜明显。
病去如抽丝,第二天纪昀章再回来,景黎就如他所说好。
纪昀章到现场时,他正在拍场在马上和匪徒打斗戏。
景黎打戏很好看,他自小学习舞蹈,不论是形体、仪态,姿势都无可挑剔,该轻盈时轻盈,该用力时用力。
他很放松、很自然,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僵硬感。
但这场戏不好拍,首先是五匹真马、其次是真外景,然后又是和好几个人打,不是单个对手。
景黎趴在另只手臂上,视线从下往上,将他神色全部收入眼底,唇角弯起来,“还好啦,没有很疼,主要是太白,看起来比较可怕。”
他抬起手指,按在纪昀章皱着眉心,又轻快说:“纪老师,你笑笑。”
抓着那只手,放在唇边很轻地吻吻,纪昀章眉眼舒展些。
“晚点可能会变成青紫色。”
“没关系,等淤血散就好。”景黎在这方面倒是真点也不娇气。虽然他喜欢跟纪昀章喊累,喊疼,但这是他在撒娇。因为终于有人能让他像孩子样尽情撒娇,会无条件宠着他、爱着他、护着他。
因此反复拍快两个小时才完。
结束以后,景黎觉得自己快成废人,落地脚都是软,头重脚轻,觉得自己是个千斤坠。
被扶住,他原本要道谢,但很快发现是纪昀章,于是刚才面对工作人员关心询问时坚强消失,完全放松身体靠着纪昀章,又皱着脸小声跟他撒娇。
纪昀章安抚地摸摸他后脑勺,带他回到休息处。
景黎后面还有两场作为背景板戏,暂时不能离开,他坐在椅子上,但威压吊太久,屁f股都被磨疼,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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