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以往情人相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裴牧川根本不在乎对方有多少腌臜感情史。
但是对宋向隅不样。
裴牧川还记得自己和宋向隅第晚,宴会暖色灯光下,他朝自己嫣然笑,说:“学长等会儿还是把绑起来吧,怕等会儿会后悔。”
他以为宋向隅是朵高不可攀高岭之花,他以为自己是凭借着出色实力拥有对方。
宋向隅这种人,是看不上凡夫俗子。
“以前不是这样,是哪样?”宋向隅挑起眉讽刺道,“是不贴着你舔着你让你觉得陌生,还是对你找别人感到无动于衷让你觉得陌生?”
“你可以找别人,不能,你口口声声说尊重,不看轻,其实背后指不定怎嫌弃。”宋向隅微笑道,“当然,你是嫖客,是卖,没权力指责你。”
“但你可以开始就说明要包,不允许跟别人乱搞,这样就会恪守本分。”他继续道,“可是你没说。你边说你不介意社交和私生活,边又觉得贱。”
“裴牧川,要做到什样才能让你满意啊……”
“要像五年前那样紧巴巴地围着你转吗,可是你不过三个月就腻,连通知都没有你就跑国外去。”
“会。”
裴牧川:“你跟他上过几次床?”
宋向隅:“……数不清。”
裴牧川:“这次会吗?”
宋向隅:“……会。”
可是他现在和别人上床标准只有条,就是钱够多。
裴牧川忽然
“要不然你告诉该怎做你会高兴,愿意按照你意思来。”
这番话语气平静,听不出对方透露出来丝情绪。既然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那宋向隅说话也不用那顾忌。
裴牧川眼中跳动着星火,他似乎很生气,但是找不到发泄口。
他没法反驳宋向隅说话,因为对方说都是事实。
最糟糕是,他也不知道宋向隅怎做自己才能满意。
裴牧川突然捏紧拳头,“不知道为什你会变成这样。”
“也不理解你为什变成这样。”宋向隅用手梳下刘海,“要干什,和谁睡觉,跟你有关系吗?你今晚已经不止次骂过‘贱’,开始还以为你是上床助兴口嗨,现在再说可就要当真。”
“难道不是吗?”裴牧川眯眯眼睛,阴沉着神情道,“谁给你钱你都能撅屁股。”
“当然。”宋向隅冷哼声,“别人给钱,难道要骂他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裴牧川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感觉现在你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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