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已经到门边,被阿诗玛大娘拦回去,指指楼上。他们顺着楼梯到二楼平台,在竹帘掩盖下向外看去。
街道上灯火由远及近,熙熙攘攘人群从伊布泉回来。
火把照亮兴奋和喜悦脸,登天节仿佛现在才开始。神婆被抬着走在最前面
“你们都去哪?”她将人让进来,像个等着孩子晚归母亲样忧心忡忡,“看到寨子里人都出去,伊布泉那里好像出什事……”
陈厝脸在昏暗灯光下闪而过,阿诗玛大娘愣下:“这是谁?”
“他叫陈厝,就是们直以来找那个人。”祁景轻声说,“大娘,能不能给们点水和吃?悄悄,好吗?”
阿诗玛大娘看看这些年轻面孔,终究什也没说,点点头,转身走。
瞿清白眼含热泪:“声妈妈已经在嘴边。”
他微微笑起来,脸上却出现丝挣扎苦痛,好像张面具忽然自己作个表情样奇怪。
“……消停点!”他不知道在对谁说话,脸颊却更加痛苦抽动起来,会悲伤会狠厉,活像个精神病。
瞿清白狐疑道:“他搁这变脸谱呢?”
祁景:“应该是他身体里白月明在抗议。”
也许是白月明闹太厉害,罗刹僵立半晌,愤然挥袖,身形阵烟样隐入夜色之中。
祁景踹他下:“好大儿,把七星披肩拿过来,陈厝身上冷像冰坨子似。”
瞿清白低眉耷眼去。
他们给陈厝灌几口水,围上温暖七星披肩,陈厝在昏迷中动动眼睛,更深埋进披肩里,但还是没有醒来。周伊给人诊半天脉,也说不出个以所然来。
“不知道吴璇玑对他做什,他脉象很奇怪,虚虚实实摸不清楚。给他喂点补气养神药,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几人守在陈厝床边,看护着这位阔别已久老朋友,正在心绪起伏万千时候,外面街道忽然传来阵嘈杂声音,好像有人回来。
四周重回平静,江隐从树下艰难爬出来,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他就这走?”
祁景道:“估计是赶着提刀去宰白净吧。还好,他没有带走陈厝。”
他矮身,将陈厝背起来:“他太虚弱,们先回竹楼吧。”
行人趁着夜色匆匆回到万古寨,寨子里片寂静,不知道神婆那群人是不是还在山上对着虚空叩拜,幸而没人发现。阿月拉和勒丘在晒谷场和他们分别,剩下人回竹楼,才敲下门就开,阿诗玛大娘脸从门后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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