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霜有个奇怪猜想,他知道她要把他丢掉。
但那怎可能呢?傀儡婴是没有感情和知觉。
她无奈,只得折返回去,忍耐着心中厌恶和惊悚感,咬着牙拉起他手。
触手软滑,冰凉,像某种奇怪生物,陆银霜差点没忍住把甩开,这就是她生出来东西。
她急急走到门口,把沉重大门推开,入目就是满眼星火,无数萤火虫样鬼火飘飘荡荡,年老年轻,妇女和小孩,各形各色人,不管生前如何,死后都在这队伍里慢慢走着,眼光呆滞,空荡。
祁景:“废话。”
陈厝拍拍他肩膀:“恕直言,兄弟你真是越陷越深。”
祁景凉飕飕道:“想想怎处理你和小白问题吧。”
陈厝面色沉:“知道他向来看不惯这种事,总有天,也要像那些邪秽般被他看不起。”
祁景叹口气:“知道你难处。”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天生或是造化弄人,谁当初问他们愿不愿意?
说认真,看也认真,双深邃眼睛那样看着韩悦悦,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摆摆手:“这算什,说什谢啊。快睡吧,明天带你们去坐车,从这到县城挺折腾,要个把小时呢……”
她已经想好明天行程,完全不知道今晚他们就要不告而别。
瞿清白心里有些伤感,他知道这是个完全不同时代,等到他们回去,这个年轻活泼韩悦悦已经垂垂老矣,就如同那出烂柯山,切都面目全非。
入夜,韩悦悦睡下,几人溜出来,踏着月光,慢慢走向古宅,选个隐蔽地方躲藏起来。
百鬼夜行。
她牵着鬼孩手不由得紧紧,又
离他们不远,瞿清白忽然道:“那是什?”
他们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见星星点点灯光从村子头汇集起来,像流动星河样正缓缓过来。
…………
古宅里,陆银霜穿着身旗袍,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月光下,她面容显得那美好,只是蒙上层阴霾,不时回头看眼:“跟上啊!”
那小怪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他动作非常迟缓,走两步停两步。
陈厝悄声和祁景说:“你说,真有这狠心女人,她真舍得把自己孩子扔进鬼门关里?江隐这是出来,要是出不来……等等,他怎出来?”
祁景:“不知道。”
陈厝不知想到什,背上毛刺刺:“那出来这个江隐,还是原来江隐吗?”
祁景:“不知道。”
陈厝看他眼:“你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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