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救过他命,为人值得结交,这就够。祁景把他当过命朋友,要怎做,他跟着走就是。
他真觉得,这几天加起来叹气比他这辈子都多。
祁景有意转移话题,他也是真才想起来,问江隐:“你那块画像砖找到吗?”
他态度有点不自然,江隐却神色如常点点头。
祁景反而疑惑起来:“你怎找到?”
雒骥冷笑声:“真是小乳臭未干屁孩,早就说过,你真以为他胃口那小啊?你自己问问他,他要是砖头吗?”
等到陈厝差不多平静下来,江隐过来,拍拍他肩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还不到能伤心时候。”
陈厝抬起头来,眼睛湿润通红,他呆呆看着前方,他知道江隐说对,可有瞬间,他真想就这样窝在角落,无休无止悲痛下去。
外面凶险,比之墓中也不少半分。
祁景把他半托半搀起来,陈厝吸下鼻子,抹把脸,第个从那神像底下门钻出去。
出去,龙神像明明破旧不堪,那光芒却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们竟然就在主殿中,神像威严,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
祁景皱紧眉头,看向江隐,就听雒骥道:“他那手快得很,在们不知道时候,梼杌墓大印就已经被他搞到手!”
祁景大惊,他回想起来,他拿到张道陵大印时候,上面只长毛獠牙野兽,倒很像传说中梼杌。最后次接触到,应该是他把大印嵌在祭台凹槽里,他还和江隐躲在下面说话……难道就在那个时候,江隐就已经拿到大印吗?
他忽然就打个寒颤。
不是因为别,而是因为这人好生厉害,本事太大,又深藏不露,悄无声息,已经到让人觉得恐怖地步。
祁景对这个人感情太复杂,复杂到他已经分辨不清。他最终得出个结论,用最简单,最直接方式定义,虽然草率,却不无道理——
单看这破旧小庙宇和单薄贫瘠供奉,又有谁会想到下面有那样庞大地下墓葬呢。
陈厝哑声道:“陈真灵肯定还在找们,他不能没这个血引。”
雒骥挠挠头:“他还想着什反转大阵呢,这听就是扯淡,太异想天开。你们那个三清丹什,不也是假,梼杌根本就没有尸首。”
瞿清白用肘轻轻给他下,雒骥这才意识到自己戳到陈厝痛处,不吱声。
如果陈家人真逃不过早衰命运,又没有个解决方法,那陈厝……他看眼眼前这张满含悲伤与憔悴,年轻俊美脸蛋,心里又是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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