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隐便冲到老屁房间里把他像抓耗子样拎回来。
老屁左看看谢隐,右看看秦淮,心虚地低头,半晌又抬头解释:“头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就方冷秋知道以前是刑警,便拜托找会破案人上船来玩。”
秦淮轻哂:“拜托?”
老屁像被洞穿灵魂似不自在,赧然说道:“她……她给钱。”
谢隐恨恨地踹老屁脚:“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你怎就敢确定能上船找你?”
那是谢隐少有面无表情模样,没有嘻嘻哈哈,也没有,bao躁怒火,只是平静地看着秦淮,然后继续问道:“你,又为什会出现在这个船上?”
天罗地网迎头扑过来感觉,谢隐又冷冷地问道:“这是个局,那布局人,到底是谁?”
“你在怀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秦淮在谢隐眼中实实在在看到情绪。
“是。”谢隐坦荡回答,“你出现也太奇怪。”
秦淮并不意外,拿出手机,翻翻,递给谢隐。
对方个提醒。
心照不宣地,赶紧从衣柜里爬出来。
出来得仓促,谢隐碰掉齐器件黑色短袖。谢隐随手捡起来,又挂到衣架上。
——
船离靠岸只剩三个小时,谢隐和秦淮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起行李。
老屁脸委屈:“不敢确定,所以双保险,让方冷秋给秦老师发邀请函,他毕竟也是杜仕达老客户,上船几率高些。”
谢隐白他眼,不再说话。这果然是个局,方冷秋从头至尾导演
“9月22日,收到杜仕达拍卖公司邀请函。”秦淮示意谢隐可以向下翻动,“拍卖预告里有心仪画作,所以才会提前报名验资。”
秦淮顿顿,“遇到你,也很惊讶。”
谢隐没有翻动信息,收敛眉目,又将手机递回给秦淮:“抱歉,只是……”
“没关系,职业使然,怀疑切,能理解。”
谢隐没有再在秦淮身上纠结,排除秦淮嫌疑,另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
谢隐边叠衣服,边心中复盘切。船上每天都透着股他难以言喻矛盾感——
方冷秋和齐器供词有冲突,所有人都是责任人却丝毫没有紧迫感,黄玉玲职业责任心前后矛盾,在对外宣布交易成功后也没有人跳脚……
每个人都像在说假话,可又假得离谱,假得矛盾。谢隐寻丝觅根,意图寻找这个谎言根源……
谢隐合上拉杆箱瞬间,突然抬头看向秦淮。
“为什,要出现在这个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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