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音箱里传来滋啦滋啦噪音,随后男人尖锐声音传来:“你们几个也休息够吧?游戏继续吧。”
说罢,机械手臂又次转动,这次,两个人面前各有个屏幕。
音箱里声音
。原问题是‘个精神病把五个无辜人绑在电车轨道上。辆失控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是,你可以拉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个人。这种情况,你拉不拉?’”
韩易叹口气:“现在摆在咱们面前不是个对五个问题,而是他所谓穷人孩子和富人孩子问题。秦老师,发现,这个罪犯,仇富心理很重啊。”
秦淮点头:“没错。他这个人,仇富心理重,报复心理重,目性很强,绝不是严格意义上反社会人格。但是他又很复杂,他报复对象都是所谓好人或者帮助过他人。也没太想明白为什会有这种矛盾。”
韩易:“那秦老师,毛不拔是什意思?”
秦淮深吸口气,不疾不徐道来:“你还记得这个罪犯以爻卦为引让咱们找到这来时候,就说过,这个人应该对传统文化颇有解。方才和他几轮对话,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他提出这个电车问题,本质上就是取舍问题。孰轻孰重,到底怎定义?世人讨论这多年,其实古人很早就给出过答案。这就是毛不拔故事。”
“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墨子弟子禽滑离问道家大师杨朱,如果拔您根汗毛可以于天下有利,您会怎做?杨朱回答‘损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身,不取也;人人不损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事实上,从来没有个明确标准可以辨好坏,辨穷富,辨善恶,取毫或许很小,那什算大呢?能取毫,就可以得寸进尺为取块皮肤,条腿,个活生生人命……任何不合理取舍,无论大小都不能任由它发展。所以态度很明确,如果非让去选择,那宁可两个都不救。”
韩易听得似懂非懂。他试图消化秦老师话,但仔细推敲,他很难认同。韩易反驳话刚到嘴边,秦淮却不经意地附身凑到他耳边。
秦淮低语:“当然,警察是不能任性。让试试,信。”
韩易话被生生噎住,方面他不信任秦淮,因为他知道秦淮骨子里冷漠与桀骜。方面他又想去试着相信秦淮,毕竟他们现在趴在同个战壕里。
信次吧,不然能如何呢?像谢隐样,信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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