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心虚,伤口用碘伏消毒之后就打算草草事。
“行行,你去帮秦老师看看伤着没有。”
韩易腹诽:脑子被打傻吧?刚才被踹脚人是!你不关心还胳膊肘往外拐!你这个负心汉!
嘴上却说:“好嘞,头儿。”
当代打工人
秦淮重心不稳,几乎是摔在墙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左脚,避免自己踩到地上个玩偶。
这让秦淮失去反击时机,但这小心举动还是落在谢隐眼里,也让谢隐停止攻击。
谢隐小心翼翼撤力,全身防御状态向后挪半步。秦淮也会意对方好意,只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很显然,怒火仍在,但理智也回来。
就在双方都心照不宣地决定坐下来好好谈谈时候,谢隐裤袋里手机又响。
还是卢晓明信息:
地面对面起来。
谢隐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瘦弱得多,甚至有些苍白病态男人,会有如此大爆发力。
他出拳速度,攻击角度,防御准确性都让谢隐意识到,这不是个靠蛮力人。
这个秦淮,受过非常专业搏击训练。
两个人贴得太近,近到谢隐可以感受到秦淮短促而灼热鼻息,近到谢隐可以看见秦淮眼中布满红血丝呈网状四散弥漫开来,近到谢隐甚至可以听见秦淮几欲炸裂心跳。
头儿,搞错。秦淮确实有个弟弟,但已经死亡很多年,销户,所以刚才没查到。
恰在此时,眼前秦淮突然头栽倒在地,呼吸看起来十分困难。他艰难地伸手指向桌子上个小瓶子。
谢隐明白,秦淮有哮喘。
——
韩易边给谢隐受伤胳膊上药,边用余光观察着两位大佬脸色。脑门子问号,却大气不敢出声。
谢隐在这刻迷茫。因为他清楚看到秦淮眼中近乎凝为杀意凶光,只来自于愤怒本身。不是恼羞成怒,不是凶恶毕露。这种愤怒很纯粹,纯粹到像个被抢玩具孩子。
秦淮瓷白长颈上狰狞分布着几条青筋,他喉结上下滑动许久,才堪堪按压住心中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来句话:“你进他房间干什?”
韩易并不知道二人之间微妙均衡,他来不及多想,抬手拳挥过去,想为师父解围。
他几乎是在近秦淮身刹那被秦淮踹翻。韩易并没能碰到秦淮,却也作为个有力掣肘,给谢隐争取到个主动权。
谢隐猛地侧身,挣脱秦淮束缚,同样是抬手肘相击,却并未施全力,只同样牢牢将秦淮桎梏在对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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