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狠狠地皱皱眉,却不知道还能说什,转身上车,油门踩到底,开得飞快。
斯屹没再跟上去,他随便找个有停车位地方,把车塞进去,从药瓶里倒出粒止疼药,嚼碎吞,苦味留在口腔里,久久不散。
偏头疼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头疼就失眠,越失眠越头疼,恶性循环。他去做过脑部检查,报告显示没有问题,医生建议他去做下专业心里测试,怀疑他有抑郁症倾向,斯屹笑着说,不是抑郁,只是求而不得。
只是爱惨个人,可他没勇气和在起。
他总是想给最好,却不明白想要究竟是什。
没说话,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到处都是车流和行人,乱糟糟。
爱这个字太单薄,很多问题不是句爱你就能解决,斯屹对他来说太重要,高于生命,超越切,他已经不知道该拿斯屹怎办。
池峥在离放马营很远个旧小区里租房子,张齐极力邀请池峥搬过去跟他道住,他不收房租,还管饭,两个单身老爷们,也没什不方便。池峥笑着道,前脚搬去你那,后脚斯屹就能把堵家里。平时出门多往身后瞅瞅,斯屹定跟着你呢。
池峥这提醒,张齐留个心,还真发现有辆车牌陌生本田跟在他身后。他找个车少人少路口,猛打方向盘,别过去,把本田逼停。斯屹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笑得没心没肺,道:“齐哥,是你啊,真巧。”
这是位祖宗,打不得骂不得,张齐对着车门踹脚:“不上班啊你,怎为人师表!”
头太疼,不敢开车,斯屹打开电台,静静地听会:
其实不在意过得光鲜或狼狈
把时间和切忘却也都无所谓
流言和蜚语都是脚下洪水
你点头回应是唯
斯屹把鼻梁上墨镜往下勾勾,笑着:“周末啊,放假,兜兜风。有话好说,别踹车啊,车是租,留下划痕要赔钱。”
张齐无奈:“别跟,真不知道他在哪。”
斯屹笑笑,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敲,道:“不告诉没关系,就慢慢找呗,这座城市找不到,就去下座城市找。哪天烦,累,找不到,就开着车头扎进江里或者海里,也就解脱。”
张齐皱着眉毛把揪住斯屹衣领,道:“说是人话吗?你哥毁自己人生来保全你,你就这回报他?”
斯屹看他眼,脸上笑容渐渐淡下去,他从张齐手里拽回自己衣领,轻声道:“不需要他来保全,只想跟他道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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