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受四年蚀骨之痛,倒叫这崽子捡着大便宜。
沈玥自嘲地笑笑:“是。仲父是该有所怀疑,黎融表兄那样世外之人,不染纤
……
对面之人依旧未有回应。
沈玥又落下子,继续说:“再说说朕外祖家——琅琊黎氏。黎氏将秦楼楚馆开遍中州六坊和天下九州,又凭着秦岭川府矿产占尽金石玉器、香粉衣衫这等本万利生意。
当年黎氏连出三朝皇后,朕母亲,如今太后,整个大雍女儿家都为之艳羡‘金玉良缘’,如今成为雍朝皇室外戚,便动起‘窃国者诸侯’心思,想要让朕来做这个家主,借此将整个黎家都绑在朕身上。
朕便顺水推舟,将黎家同这越风楼道,收入囊中。”
子,凑到萧亦然身前,兴奋道:“仲父,守株待兔实在是无聊,们下棋吧!”
萧亦然不着痕迹地往后挪挪:“臣棋艺不精,就不献丑。”
沈玥久不曾与他对弈,起兴致,不以为意地摇折扇,遣退屋中莺莺燕燕,自顾自地摆开棋盘,捏起枚黑子置于星位上道:“朕让仲父四子,如何?”
萧亦然闭眼假寐,看都不看棋盘眼。
沈玥自顾自地落下第枚黑子,平静地说:“雍朝百年国祚绵延至今,如今把持朝野上下世家有四——其中四大世家以严姓为首,占江北、浙安两州地利天时,手握雍朝七成米面丝棉茶叶等农作产出,称声‘天下粮仓’毫不为过。
如今黎氏推出家主——黎融,是个寄情山水、好游爱交之人,不理庶务着实与世家之浴盐浴盐主不搭边,其中端倪萧亦然早已知晓,听到沈玥亲口承认,他这才抬起头,淡淡地问句:“是陛下亲政后,交到你手中?”
沈玥点点头。
萧亦然重重地冷哼声。
嘉禾四年,沈玥亲政,他身中蚀骨散。
同年,金玉良便将富可敌国产业交到沈玥手中。
民以食为天,此为雍朝立国之本,又肩着漠北数万将士军粮。所以……莫说那严二公子不敢入中州为质,派进来几个刺客,即便是当年唐如风犯下如此大案,也能轻易脱身,动他不得。”
萧亦然只当没听到。
沈玥继续落子星位。
“闽南、大西两州出铁矿、盐引,同雍朝最大造船厂道,世代握在姜家手里。
‘浪里淘沙’船自东海南下经贸,每年带回来数以百万计真金白银。姜家人在海上风浪里朝不保夕搏出来富贵,只想着能够独善其身,自当年天门兵败后便不再掺和时政。时间,倒也没有动浪里淘沙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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