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陨闭上
眼睛。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当时他让周叙帮忙问医生，得到
回复是鹿泠“可能有创伤性应激障碍”。
应激障碍总会有治愈那天，总归是“心病”。
班主任话像
根针样绞在他脑海里，尖锐地直往深处钻。
周陨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听错，在没人办公室里呆坐半晌，才敢拿出手机，在网上搜“脑膜炎”这三个字。
浏览器上瞬间跳出来许多相关信息。
“……多发于儿童、老人、或免疫功能缺陷人群，般由细菌、病毒感染引起……”
“发现感染脑炎要及时就医，大多患者可以痊愈，少数留下后遗症……”
遗症可比脑炎还厉害多！”
“怪不得鹿泠看着就病病弱弱，可能也是身体不好缘故吧。”
周陨像樽石像似僵在原地，许久动不动。直到有个准备去上课老师推开办公室门，看到有人在门口站着，差点儿被他吓跳，“周陨？来找你老师啊？快进去吧。”
“哎周陨！”数学老师看到周陨，朝他招招手，“你来，过来过来。
想想，你这个题提供第二种解题思路……”
周陨脸色难看有些吓人，声音也极低，好像嗓子说不出话来似：“抱歉老师，有点事。”
可是脑膜炎后遗症……这是大脑曾经有过实质性损伤留下来疾病，难以治愈，是如蛆附骨、纠缠生病痛。
从认识鹿泠到现在，所有“不合理”全都有合理解释。
她性情冷淡，情绪似乎总是没有起伏。
她总是不听讲，总是自学，总是在自习课上睡
看到“后遗症”三个字，周陨太阳穴好像被突地扎下，他沉沉呼出口气，继续看下去——
“……后遗症患者长时间过度用脑或者剧烈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引起不适，表现为冷汗、眩晕、呕吐，严重甚至导致休克……”
周陨想起那天鹿泠半夜惊醒，面色苍白如纸地坐在地板上，还吃什
药。
那时候她就是浑身冷汗，瞳孔涣散地几乎不能聚焦，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能有过于激烈情绪……”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数学老师懵下：“……哎，这孩子是怎回事？”
化学老师眼见着周陨走远，凑过去小声跟班主任说：“听说你们班周陨和鹿泠好像……”
班主任无奈地笑：“这种公子少爷事哪儿轮得到管，校长都不定敢伸手。”
周陨思绪几乎片空白，脑海里好像有什在不停地鸣响，越来越重、越来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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