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许风摇摇头,近似自言自语说,“是他捏造假身份,自然切都是假……”
许风离开徐神医住处,路往自己住小院走去,眼皮直跳个不停。
他记得初次遇见周衍时候,那人就说他是出门找寻弟弟,之后也多次提及他有个失散多年兄弟。后来他身份被揭穿,许风只当切都是假,甚至不愿去回想他编造那些谎话。
但……万是真呢?
若那人当真有个弟弟……
难得有两次看似醉,也不过是那人装出来哄他。
徐神医笑道:“这有何难?”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阵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只瓷瓶递给许风,道:“这是闲着无聊……不对,是精心研制‘杯倒’,喝下后如饮醇酒,杯能抵坛,任他再好酒量也要醉。”
许风开瓷瓶看,见里头有枚指甲盖大小药丸,闻着就是股酒香。
徐神医说:“你将这药化在水里,尝起来跟寻常美酒无异,喝得多也不伤身。”
何,你自己不是最清楚?”
许风右手不禁颤。
蛊虫发作时那种刻骨疼痛,他至今记忆犹新,而雄蛊毒性更烈,自然远胜于此。若换作是他,恐怕早疼得在床上打滚,而那人谈笑自若,竟是半点声色不露。
许风发觉自己从来看不透他。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许风觉得头疼欲裂。明知道有什地方不对劲,但他心里空茫茫,竟不敢再想下去。
他住地方
许风知道徐神医素来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东西,想来确有此效,便谢着收下。他在徐神医处耽搁得久,也是时候告辞,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多问句:“那蛊虫入心脉,当真再也取不出来?”
“原本还有其他法子。”徐神医苦着脸道,“但听说那人自幼被极乐宫收养,并无父母亲人,那法子也就等于没有。”
“没有亲人吗?可记得他说过……”
许风说到这里,眼皮倏地跳,没来由阵心慌。他抬手按按额角,没再说下去。
徐神医问:“他说过什?”
为何甘愿受他当胸剑?为何扮做周衍与他相识?为何心意治好他手?他说过话,做过事,究竟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徐神医见许风面色不佳,就说:“你若想知道原因,当面问他不就成?”
“从前问过,但是他不肯说。”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明日又正好是中秋佳节,你将他灌醉……”
许风苦笑道:“他酒量甚好,怕是灌不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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