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眸色沉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温言道:“你必然是练得好。”
两人又说几句话,许风推说累,想要回房休息,周衍却叫住他道:“风弟。”
“什?”
“过几日就是元宵节,说过要陪你去看灯。”
许风身形顿,记起确实有这回事。别他都可躲着,只这桩却是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道:“嗯,到时候跟周大哥起去。”
许风被他瞧得不自在起来,瞥见他鞋上沾些尘土,便问:“周大哥出门?”
周衍道:“出去办点事。”
说着将包东西塞进他怀里。
许风打开来看,是包松子糖。他取颗糖放进嘴里,那味道真是甜,甜得过头,甚至泛起丝丝苦味。
许风吃着那糖,苦得皱起眉头来,听见周衍问他:“你下午去哪里?”
人病到何种程度?”
“这人究竟病得有多重,”徐神医像是已然看穿许风心事,慢腾腾道,“他自己不该最清楚?”
许风浑身震。
徐神医接着道:“这人若自觉病得不重,大可来找诊脉开方。”
说完将那几两银子收进怀里,哼着小曲走。只留下许风个人站在书房里,觉得手脚俱是冰凉。
说完就逃也似进房间。
他连晚饭也没吃,早早就上床睡,但因记着徐神医那番话,翻来覆去地怎也睡不着。
他想起从前在山上时候,师兄弟们说起将来娶媳妇事,他也曾幻想过娶个温婉贤淑娘子。后来……后来进极乐宫,他才知道原来男子之间也能行夫妻之事。
他虽然逃出来,但毕竟在那*窟里呆三年,又被人那般*辱过,如何再跟女子在起?偏巧此时遇上周衍,周大哥拿他当亲弟弟般,时时刻刻护着他,他便不自觉地动
“闲着没事,在书房里看书。”
“风弟,”周衍看他片刻,问,“你是不是在躲着?”
许风心跳,道:“怎会?周大哥何出此言?”
“没有吗?”
“当然,……”许风看看自己右手,找个借口道,“这几日是想着,等将来治好右手,又要换成右手使剑,也不知能不能练好周大哥教剑法。”
他是病在腠理?
还是……病在骨髓?
许风手里还捏着那本医术,却是个字也看不进去,又在书房呆会儿,便回自己房间。
他走到半道上,远远就看见周衍站在他房门口,似在等他回来。两人打个照面,许风也不好再低头避过,只好迎上去道:“周大哥。”
周衍应声,抱着胳膊瞧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