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寄沐抿下唇,在搭档叹息声中,挂断电话。
算,想那多干嘛呢?
邀请函都飞。
他直直腰杆,打算在,bao雨下来之前离开。
谁料只手忽然擦过他耳朵,落在桌子上。
哪怕是“觉得你该去”这种话也没有。
毕竟人都不敢对别人人生选择负责。
梁寄沐忽然有些烦躁,开玩笑似说:“等会先下要是雪,就参加。”
搭档哽住:“这不必败吗?”
梁寄沐懒散地压着眉骨:“二选问题,跟输赢有什关系。”
“梁寄沐!”
刚接通,搭档叫喊就冲得他耳膜痛:“你申请通过!”
“知道。”梁寄沐回得很平静,“但不去。”
搭档不可思议道:“你他妈……真不去?”
梁寄沐说:“不去。”
簌作响,让人忍不住担忧,会不会下秒就被风卷走。
梁寄沐长睫下垂,冷眼瞧着,心想被卷走也好。
省事。
可能是这地方距离教堂比较近,上帝善心大发,这个念头刚落地,就实现他小小愿望。
那邀请函啪嗒声,打过窗沿,顺着窗户缝隙飘走。
梁寄沐低头看过去,惊愕地发现,两根修长白皙手指下压着熟悉研究院封口信。
是邀请函。
“幸亏飞出去是信不是刀,砸脑袋上时候都懵。”那人笑笑,英文发音非常标准,“二楼十几家店就你个人,应该是你吧?不是说,这重要东西都能弄掉,哥们,你心很大啊。”
“……谢谢。”
梁寄沐下意识接过信函,没回头,借着美式杯子反光,看到双熟悉棕色眼
话是这说,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选择题出现瞬间,自己就不可避免朝着段倾斜。
他没有外界传得那神,他也会犹豫和退却,他不是每个脚印都踏在实地上。
如果能有个人,或者哪怕别什,能推他下……
轰隆。
雷声杂夹着闪电,将他视野照得惨白片。
这玩意儿不规定名额,只要有能力,百个也招,两百个也招。
他不去,不耽误别人,也不算浪费。
搭档实在觉得可惜:“再想想办法呢?老梁,这个真很难得。”
再想想?
这三个字今天已经无数人给他发过,但没有个人愿意给他提出个方法建议。
余夕征嚟——
梁寄沐:“……”
行吧。
他按按太阳穴,没有追出去打算,在感到冷之前,把窗户合起来。
口袋里手机不停震动,梁寄沐在它和逐渐冰冷咖啡里为难几秒,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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