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拾不紧不慢给自己倒杯茶:“林老先生既然愿意喊来吃这顿年饭,就说明有看得上地方。”
“聪明。”林老赞许点头,干脆直接问,“梁寄沐对你很好吧?”
方逾拾心叹果然。
他表情没露出点差错:“算不上好吧,联姻而已,面子上说得过去就行。”
林老却意味深长看着他:“联姻?渡盛用不多久,就会扩展遍布海外市场,他会为这几年委屈自己跟枫御联姻?”
林老难得多看他几眼,笑着摇头:“巴结人家里到处都是,能做到你这个份上倒是不多。”
方逾拾送礼物他余光瞥到过,是他最喜欢系列茶具之,穿着打扮也是依照他喜好来,甚至添茶姿势都有模有样。
林老见过人那多,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巧合。
方逾拾早料到他会开门见山,也不辩解,坦然点头:“幸好您喜欢。”
林老意外地笑下,也不听评弹,挥挥手,让评弹老师抱着琴离开。
有血缘关系长辈。
林老和林釉眉眼几乎模样,这也代表着,方逾拾眉眼和他也极其相似。
林老看到他,明显怔然片刻,随后笑着让他过来坐。
“小拾是吧,这儿来。”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宠溺小辈老人。
“年也好,三年也好,总之现在联姻能给渡盛空窗期带去益处,结
方逾拾笑道:“林老先生要是想让唱,那确实技拙。”
“放心,还不至于在这方面为难你。”林老喜欢聪明人,对他语气很和蔼,“北谦都给你说吧?你想让林家帮你,就只能认祖归宗,否则,们凭什帮个外人?”
所谓认祖归宗其实不麻烦,无非是多点程序,上个族谱,再由挨个给长辈们敬酒。
方逾拾早过心高气傲时候,没什可矫情:“都听林老先生。”
林老看他眼,放下茶杯:“不过这点,也不是个人说算。想要家里人都同意,你得带点价值等同利益,不怕你笑话,但林家就是这样,有钱有权,你就有说话权。”
方逾拾心里没什触动,谨慎地把礼物盒子递过去:“林老先生,新年快乐。”
其实他大可厚着脸皮喊声太爷爷,但来他下不去嘴,二来没这个必要,对方也未必喜欢。
果然,林老不怎在意地抬手收下,没多看眼:“有心。陪听完这曲儿吧。”
方逾拾也不着急,边帮他添茶,边迎合几句对方对于这场评弹表演评价。
他来之前补过课,听评弹差点听到吐,这会儿侃侃而谈,还真有几分唬人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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