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着办,爸。”
过去十几年都这忍下来,口头上忍耐而已,不值得撕破脸。
他出会议室直接左拐,径直朝着大门走,甚至电脑都被选择性忽略。
袁莉早就在门口等他。
见到他人,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方廉给你说什?”
联系方廉说话,不动脑子都知道,这药大概就是强化版“wei哥”。
他手指凉得彻骨,再也装不出虚假笑容。
“你是想主动求他跟睡?”
“怎能是求呢?”方廉满眼疼惜地拍着他胳膊,“都是男人,别因为这种小事儿耽误正事,小拾,人要有大局观念。”
好个大局观念。
学生道歉至今仍挂在账号主页置顶呢。
方廉不知其中缘由,还在用官腔虚伪地掩饰贪婪:“看过那个项目,楼盘嘛,其实枫御比渡盛更适合接洽,你什想法呢?”
方逾拾明知故问:“您是想让渡盛和枫御合作吗?”
“不不不,”方廉摆手,“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渡盛可以把这个项目让给枫御?”
怎好意思开口?
“松手。”方逾拾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别逼叫保安。”
“啧。”袁莉没想到他这不客气,怕丢人现眼,松开手,“不谈谈吗?你还没有跟合作平分想法吗?”
“说过,是,就都是,分不让。”方逾拾嗓音生寒,余光都不施舍抹,“最近别出现在面前,来次,找方凯次事,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袁莉自然相信这疯子能干出来,咬牙道:“方逾拾,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爹不疼娘走得早,还跟个讨厌你人结婚,现在回家都不知道回哪里吧
把儿子送给关系不好陌生人睡晚,就是大局观念?
方逾拾忽然很想笑。
为什总有人能刷新他对人渣认知底线?这个人还是他亲爹?
有那瞬间,他几乎恶毒地在想,方廉那天进医院直接死掉就好。
可最终,他也只是淡笑着收起药盒,说:“好。”
方逾拾真相巴掌甩他脸上告诉他做梦来得快。
“恐怕有难度。”他为难地抿起唇,“刚刚您也解到,跟梁总感情不怎好。”
方廉咂嘴:“好不好得看方法,方法对,怎都能有点感情。”
他神神秘秘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这玩意儿国外进口,难买很,但药效不错,你找个机会放梁寄沐杯子里,他那种人,无缘无故发生这种事,肯定会补偿你。”
方逾拾摊开掌心,个全异国鸟语不知名小盒子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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