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麻烦。
白衣少年取下墙上挂着破月弓,挽弓搭箭,箭尖对着两人兵刃相接之处,破空而去。
利箭携带着陆雪拥特有冰寒之气毫不留情朝两人射来,应闻果断收手,不待楼鹤反应过来,便拔下那支钉入床头箭大步捧到陆雪拥面前,笑嘻嘻道:“哎呀,消消气。”
陆雪拥掀起眼皮瞅他眼,抬手接过,“应闻,你若是管不住自己嘴,便趁早回京向陛下请罪。”
“唉,冤枉啊陆大人。”应闻苦恼地扶额,“小只是瞧不惯这厮私闯民宅方才气气他,您大人有
应闻懒洋洋地扯过床榻上那件陆雪拥昨日穿过内衬,放在鼻尖轻嗅,“楼大人没听说过句话?”
他眼神暧昧地望向冷眼旁观白衣少年,语调轻缓宛若在舌尖碾磨,唇角勾着散漫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混账!你怎敢!”
应闻他怎敢如此堂而皇之将玷污明月宣之于口?!
门外,楼鹤笑意盈盈道:“方才听驻守在坝上主事禀报,你先前命人城南高处凿通新河道有成效,中下游水位已然下去。”
陆雪拥闻言,冰冷神色也不由暂且舒缓下来。
“要去坝上看看?”楼鹤唇角噙着笑,却在瞥见那人脖颈处块刺眼红痕时骤然阴霾下来。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些不同寻常气味。
楼鹤虽然不曾亲自经历过,但楼府中几房叔伯妾室众多,有时闹得太过荒唐时候他也曾撞见过,而这个气味……
楼鹤顾不得男人亲王身份,腰间长剑出鞘便朝床榻攻去。
但他何曾敢去细想,若是换做自己,怕是也只会比应闻更为此痴狂。
他只是被嫉妒与愤怒冲昏头脑,哪怕明知应闻深藏不露而自己并非其对手,哪怕他会在陆雪拥面前出丑。
哪怕现在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陆雪拥与应闻之间事。
不算宽敞厢房内,两个身材高大男人你来往,很快将陆雪拥耐心消磨殆尽。
心中嫉妒与怒火翻涌,令他径直失去理智从陆雪拥身旁破门而入。
不出所料,床榻上懒散侧躺宣王殿下衣裳凌乱,恣意眉目间依稀带着餍足之色,而左耳耳垂上,枚红玉镶金耳坠在昏暗纱幔下散发着幽暗光。
更让楼鹤发疯是,青年手背上抓痕尚且未曾结痂。
他根本不敢去想昨夜与陆雪拥分开后,这两人都做些什。
“宣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擅自离京,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楼鹤阴沉眼神与青年慵懒目光直直对上,似有无形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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