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与应闻关系微妙,从某件事角度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条船上人。
虽然他是被对方强行绑上船。
应闻眯眯眼,舌尖舔过犬齿,正想说什,殿外忽而传来声通传:“北蛮使臣到——”
满堂宾客皆噤声,只见位身形如同彪形大汉,身着北方蛮族服饰男子神情倨傲地走入殿中。
陆雪拥只看眼便收回视线,周围宾客早已压着声音议论纷纷。
无他,世人皆爱美,这样深居简出玉面公子,能多瞧上眼是眼。
江上柳跟在孟浮屠身旁,本以为跟在宴会主角身旁,不但能向所有人暗示他与孟浮屠非比寻常关系,也能沾上半点被人奉承讨好荣光。
可此刻他握着酒杯手,却已用力到发白。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有陆雪拥在地方,其他人便只有黯然失色份!
他处心积虑与陆雪拥举杯独酌淡泊谪仙气派相较,宛若云泥之别。
若是可以,陆雪拥希望这位于自己有恩姑娘今生能自由地活着。
可在世家大族里,连男子都大多身不由己,女子又谈何容易。
寒暄几句,殿内忽而安静起来。
陆雪拥偏头望去,帝后相携着走来,身后跟着太子,宣王,以及班师回朝孟将军。
他随着众人齐行礼,虽眉目低垂,却明显能感受到道格外炙热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这北蛮身为战败国,竟还敢如此傲慢。”
“简直是不把们陛下放在眼里啊。”
“哼,北蛮那等粗俗之地,不通教化,自然不知何为礼仪谦卑。”
前世江上柳能联合北蛮陷害陆家,最好暗通款曲时机,就是北蛮作为战败国入大梁这段时日。
但今
陆雪拥自是不在意他心中如何想,自顾自倒杯酒,还未递到唇边,颗葡萄便从左上方破空而来,精准地落在酒杯中。
他拧眉望去,应闻懒洋洋地靠在案几旁,右手上下颠着颗葡萄。
陆雪拥:“……”
见他冷着脸不语,应闻又从鼻腔里哼出句:“就你这破身子还喝酒,简直平白糟蹋宫中精心酿造美酒。”
陆雪拥若有所思地瞥眼青年贱兮兮模样,淡声道:“宣王殿下若是想关心微臣,大可直言。”
抬眼,便对上应闻玩味眼神。
甚至这样眼神是在他与站在自己身旁聂流光之间流转。
“……”莫名其妙。
帝后在大殿最前方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陆雪拥常年卧病在床,鲜少出席这样宴会,他此刻只是冷冷清清地独坐在男宾客中,却无端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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