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皱眉，却也有些无奈：“看来
错看
你，明明有机会成为卿平洲
霸主，却要这
轻易放弃。”说完不再看陆冕，转而对顾衍道，“衍儿，你是最得意弟子，问盖世杀器，世间无人是你对手，不想你陨落。你不是也只是想要沈凝？答应你，只要将藏云放出，绝不伤他性命。人你尽可带走，你看如何？”
顾衍冷面道：“与虎谋皮。”
苍冥闻言哈哈大笑：“衍儿，你实在是最喜欢徒儿。若不是雪柔喜欢沈凝，更想要你做东床快婿。”
顾衍声音淡淡：“消受不起。”
苍冥摇头叹息：“可惜，这三个徒儿
个不知变通，个软弱无能，还有个虽然心智天资都是绝顶却为情所困失野心抱负。”
爱欲深陷，抽身不能。如今却听见他轻飘飘说不要。好像曾经撕心裂肺都如场儿戏。
原来半生挣扎悔恨，在他眼里，真是过眼烟云，无痕迹。
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泪水缓缓淌下，又似乎很快结成细小冰菱，滚落衣襟。
顾衍望着，微微闭闭眼，伸手擦去泪滴。
陆冕似乎也看见眼泪，但他只是无动于衷，又缓缓转过头去。
苍冥低头看着三人：“你们都是精心栽培，可却每个都叫失望。想苍冥带领青门山占据卿平洲半壁江山，竟无个徒儿能承衣钵，实在令人扼腕。”
他叹息声，眸中似有悲悯之色：“本想放你们条生路，可你们却执迷不悟，为师只有痛心。”
苍冥望着陆冕，微微皱眉：“陆冕，你这是何意？与做对对你有何好处？顾衍被缚龙阵压制，正是你杀他好时候，可以除掉个绝顶对手，从此不论青门山还是沈凝，都尽在你掌握之中，对你百利而无害，你为何拒绝？”
陆冕只是沉默。
那刻就好像真快要凝固在风雪里，白色幂篱随着风轻轻摆动，影影绰绰。
苍冥微微摇头，似十分不解：“你也能算是当世枭雄，可遇见这二徒弟事总是优柔寡断。你这样恐怕永远都不是顾衍对手。”
陆冕无动于衷，只是站在原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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