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过这久,竟然又梦见前尘旧梦,可那些都已似过眼烟云。
故人早已遥不可及。
只有还在回忆里挣扎沉沦,放不过自己。
身下棉褥下面垫着稻草,本来白日拿去外面晒晒,但夜里场雨又开始泛起潮气。不知道萧轲为何突然来苦拙山。本来很少想起以前人事,以为自己已经远远躲开,突然见他,总觉得似乎又被拉回某个旋涡。
披着单衣坐起,高墙窗棂之外是潺潺雨声,将手伸出去,淅沥雨滴打在手上,带着湿漉漉凉意。不想狱守训斥,只站会就回到角落坐下。
唯有搂着他低声呻吟,尽情放荡。
不知泄几次,才被两人先后发泄在身体里。
夜月凉如水。
也记不得被二人弄过多少回。
只记得靠近就贴上,舒服就呻吟放浪,任谁都好,反正都喜欢。
陆冕静静看被他亲手送到顾衍身下呻吟放浪:“那你恨吗?”
也泪眼朦胧:“恨。”
爱恨交织。
爱得痛彻心扉,才能恨得刻骨铭心。
只有到今夜才明白他为何能这样恨。
。
“师兄……”目中迷蒙,却也能看见他眸中也有情欲翻涌。
顾衍大力冲撞,只能上前抱住陆冕,靠在他怀里,让他也入得更深。
陆冕呼吸紊乱,白面都泛起薄红。
痴痴看他,托住他脸,细细吻他嘴唇,唇舌交缠。
这几年后背越来越经常疼痛,总不是个好预兆。
今日见到萧轲,没来得及问他李芷云如何,但料想他俩应是过得不错。有些犹豫,不知是不是该同他走,好歹去见李芷云面。
时间似白驹过隙,最初要杀人前仆后继,但三百年过去,也渐渐被山外人淡忘。加之青门山和沈萧两家罩护,倒也过得平安。母亲从来
想生最快活日子是在梦阖洲。
那里陆冕和顾衍都不是卿平洲他们。
短暂欢愉撑起漫长苦海生。
可那终究只是梦里。
醒来时手掩在眼睛上,触到满脸冰凉泪水。
和陆冕就是如此。
他因爱生恨,先恨后爱。
爱恨交错而过,有如参商。
他微微笑,仍是温柔清秀,泪水顺着白皙脸颊淌下:“所以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你。”
已无所谓,他开不开心,痛不痛苦,都管不。
陆冕眼里倒映放浪形骸,可已无所谓,只是轻轻抵着他额头喘息。
“师兄,你爱吗?”
微微愣住,看着陆冕双眸似有水泽。
那刻痛彻心扉,半生沉沦。
“爱。”任泪滑落脸颊,眼睛却眨不眨,痴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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