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真用俄语追问道:“那丈夫什时候能清醒过来?”
医生沉声回道:“可能几天,可能几周,也可能更长,需要后续持续观察。”
段丽真颗心不断下坠,双腿无力倒在地上,埃德温忙扶住祖母。
基里尔很快被推进病房观察,伊凡诺主动担负起父亲角色,站出来说:“雅科夫,维罗妮卡,你们今天先回家,跟莉达在这守着,晚上来换班。”
头三天是关键期,要时刻有人在。
溢血倒在雪地里,被好友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伊凡诺得知消息后马上带着莉达和埃德温前往医院,与此同时雅科夫家人也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迅速起身开车去医院。
埃德温跟家人到达医院时,基里尔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手术,段丽真惶惶然坐在手术室前长椅上,双腿并拢,眼睛紧盯着脚尖看。
莉达忙走上前搂住婆婆,温声安慰。
伊凡诺跟埃德温找到护士问清楚基里尔情况,情况不容他们乐观,基里尔年龄太大,身材偏胖,又伴有高血压,就算手术能治疗好,也会有极大可能性存在并发症。
雅科夫目光担忧,点点头,“随时给打电话。”
眼下基里尔住进医院,埃德温不能再看到祖母生病受伤,想带她回家睡觉,无奈段丽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病房半步,埃德温劝会儿只好作罢。
四个人直在病房门口坐到早上六点,莉达担心家里女儿,跟儿子说:“你回家看看叶莲娜,让她请个
埃德温心重重沉下去,伊凡诺面露愁容,看着赶来弟弟家,招手喊他们到旁说话。
埃德温看着眼前祖母,仿佛下子苍老十多岁,他想安慰段丽真,可自己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手扶着椅子,痛苦地蹲在祖母面前,低着头,喉咙哽咽,那是从小陪他去露营钓鱼教他射击祖父啊!想到他有可能会偏瘫失语,甚至就此没性命,他实在难以承受,只是想想心就痛得要命。
段丽真六神无主,极度痛苦之下说出话全是中文,莉达听不太懂,只有埃德温全听懂,连声劝道:“不会有事,定不会有事。”
段丽真呆呆望着手术室门,她真不知道基里尔出事后自己该怎办,伊凡诺跟雅科夫夫妻俩也朝母亲走过来,各安慰几句,这时候母亲情绪已经崩溃,他们作为子女不能跟着沉浸在伤心情绪中,伊凡诺显得尤其冷静,背手站在手术室门前。
时间点滴流逝,过个多小时,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众人齐齐站起来,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都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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