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越是心虚,就越是喜欢向别人证明自己理直气壮。
“老傅,”他抬抬手,“这就是你教养出来好孙子,将来傅氏交到他手里,毁坏不仅仅是你心血,还有们这些老伙计们辈子付出。”
傅庭卿没说话,悄悄抬眼去看自己父亲。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除自己手里直用着这些人外,公司其他人没有不服傅寒筠。
张老爷子长长地叹口气,刚才哭天抢地声震九州气势好像下就没有。
“没想到跟在你身后打拼辈子,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他感叹,“老傅啊,你这不留脸面,可真是寒老伙计们心啊。”
“爷爷要是不给你们脸面,你以为今天自己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他老人家说话?”傅寒筠很轻地笑下,浓密眼睫下有毫不掩饰轻蔑。
他双腿交叠着,没有点面对长辈时该有样子,让张老爷子心梗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寒筠看着他,眼底不屑更浓烈些。
真利落。
“这次事情可不是个,”张老爷子趁机道,“老魏,老乔,还有些中层,说调任就调任,说解雇就解雇……”
他颤着手指向傅寒筠:“们老咯,不中用,但也轮不到你个后辈糟践。”
这话表面上问是傅寒筠,实际上打确实傅老爷子脸。
“要不是看在你爷爷份儿上,你以为今天还会专程过来趟?”张老爷子说,“直接让傅氏身败名裂好不好?”
在傅氏这多年,养脑肥肠满不说,后面几辈人更是坐享其成,就这还不满足。
他爷爷就是太给他们脸面太念旧情,才让他们有这样底气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道德绑架。
“不过,”傅寒筠擎着茶碗,坐姿看起来既散漫又不乏优雅,“爷爷肯给你们面子,就不定。”
张老爷子心到底是虚,气归气,可却再不敢像刚才那样倚老卖老地放狠话。
毕竟,他在傅氏干辈子,经手项目无数,再怎注意也不可能点痕迹都留不下。
“筠筠,你怎说。”傅荃垂眼喝口茶,问傅寒筠。
“或者真冤枉张老也说不定,”傅寒筠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不过经侦应该调查比清楚,如果张老有意见,不介意把掌握资料提交过去。”
经侦是指经济犯罪侦查部门,闻言,张老爷子脸撑撑,可还是没撑住泛起白。
不仅是他,就连傅庭卿脸色也难看起来。
“你觉得呢,老张?”傅老爷子再次看向张老爷子,“这个处理方式还算公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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