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私。”他看着周霁,终于吐为快。
周霁有些意外,眼前小男生居然能说出这有道理话,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幼稚小孩,却比某些上年纪大人理智成熟多。
他点头,告诉他:“记住,谢谢你。”
赵冬天嗯声,手里奶糕不知道什时候都吃完,他咬着剩下木棍子,舔舔嘴唇,有些回味无穷,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往旁边冰箱里凑,很快又转回来,
“那个人说”他顿顿,开口道,“替他跟你道歉,你需要任何方式赔偿,都可以提供。”
赵冬天举着奶糕,有些微愣住:“什?”
“赔偿你。”周霁说。
“不用赔偿。”赵冬天小声说,有些不开心地垂下头,继续吃他奶糕。
周霁摸摸鼻子,没想到他会这说。
气,准备伸手把快掉下来眼泪擦掉,却突然被人揽进怀里。
赵冬天举着还没来得及吃第三口奶糕,眼泪怔怔地往下掉,落到周霁肩膀上。
40
周霁办公室里冷气开很足,导致赵冬天浑身汗毛竖起,起手臂鸡皮疙瘩。但其实赵冬天点儿也不冷。
周霁拥抱温暖坚实,身上味道好闻且让人舒适。赵冬天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拥抱过,他新奇而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惊动什似。
“老大,”赵冬天突然望向他,神情挺严肃,“子安跟说,你们在和他爸爸打官司,你们会赢吗?”
周霁回答他:“还不确定,但会请最好律师。”
赵冬天说哦,又认真地盯着他:“要赢哦,子安那小,肯定是和妈妈生活在起比较合适。”
周霁笑下,点点头,像是答应他样。
“而且觉得,”赵冬天字句地补充道,“子安他爸爸看起来不像是很有责任感人,他对子安不温柔也没有耐心,完全不像是做好要养小孩准备爸爸。如果没有那强烈想抚养孩子决心,就不要急着去成为父母角色,这对小孩,对家庭来说都很不负责。”
周霁像哄小孩儿样,伸手在他后背上来回搓着,但手法好像不太熟练有些生疏,做很笨拙。
周霁说:“你想哭就哭好。”他声音低沉柔和,在赵冬天耳边环绕。
赵冬天突然点都不想哭,甚至还有点嘴角上扬冲动。
最后还是快要融化奶糕分开他们——赵冬天看到即将流到手背上牛奶,小声说:“老大,奶糕快化掉。”
周霁勾勾嘴角,松开他,看着他刚哭完还微红着眼睛,很快又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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