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灵枢看着陈泽,他本以为自己眼泪早就在十几年前流干。
但现在,脸上温热水痕告诉他,不是这样。
陈泽看着他,这张花瓶般美丽脸低垂着,双凤眼微覆,滴泪水顺着眼睫滑落下来。
陈泽低声说,“这是很平常件事。”
“如果你掉眼泪,也会跟着你起流泪。”
“陈泽,或许们不该起过来,这里太危险。”
说着,他又控制不住紧锁眉头,“想或许是母树本身就承载虫族所有记忆,所以才会见到那些画面,但它现在状态显然不好,帝国研究所也很紧张,在母树面前,们目标是否也要暂且搁置下。”
此刻宴灵枢仍然头头是道地讲解着他理解,思考着如何举措,但很快,在陈泽平静地注视中,他还是说出那句话,他说出来时候语气很轻,像是随意提到这件事。
“他居然就在那里,你没有现场看过,你知道吗,他半身体是完好,另半是腐烂,能看见里面根根骨头,那周围很多——”
宴灵枢眼泪再次涌出来。
陈泽说,“你看,你并不孤单。”
他不关心宴灵枢又得到什情报,下步该如何举措,正如他此刻不愿意关心
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独,拥有人类感情后虫族自然也不例外。孤独,永恒孤独,为排解孤独,人类有各种人际交往关系模式,但即使如此,孤独也总是难以消退,好在人类天然亲缘纽带为他们提供种缓冲,以父母亲人之爱缓解孤独,在孩童们还幼小时候便常常因为浸泡在爱中而对孤独钝感,后来少年也识得愁滋味。
那宴灵枢呢。
他也感受到过爱,他不是开始就没有人爱,但他童年戛然而止,他孤独便再没有人同分担,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人愿意接近你就可以缓解你孤独,因为没有人走过你走路,没有吃过和你样苦,过去切组成们独特灵魂,而太过特立独行灵魂便总是难以获得共振。
在凤轩死去那天宴灵枢在想什呢?当时他唯朋友魏展早已经遭人毒手,他只有自己个,在凤轩葬礼上他差点儿也被陌生雄虫侵/犯,而他雄父对此毫无关心,他小小年纪便被投入监牢,他第次杀死个虫族,在这些过程中,他是否也怀念凤轩在时候呢?
他好像直在忍受痛苦,并且逐渐习惯痛苦,即使此前因为直没有接收雄虫精神力治疗疏导而不断承受头部剧痛和情绪起伏,但他仍然可以看似正常地进行切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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