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啃
口没熟
青苹果，皱巴巴地拧成团，又发酸又发涩，还带着淡淡苦意。
并不舒服。
静默坐片刻，他脑海中诡异地蹦出个念头。
……如果。
如果江云岚从开始，对他就是这种态度——其实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卑微到尘埃里，只要拿出同样尊重和平等态度
这次是长久沉默，林眠并没有回答。
江云岚却已经不能再拖延，他极力憋住口气，用尽最后力气掐住手腕，缓缓道：“那……
得睡觉，先挂。”
林眠终于又出声，语调温温柔柔：“好，晚安。”
江云岚抖着手，缓缓按下挂断，便再也没有力气去管，手机陡然滚落在被子上。
他慢慢抬起手捂住脸，好半晌，终于从指缝间骤然泄露出点极其压抑哭腔。
幸地说出“还好你没心软”意思之后，他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低垂着眼看着地面，轻声道：“这
说，江夫人为你着想倒还是有错。”
江云岚没怎犹豫就给出答案：“怎样都好，只是不该去打扰你生活。”
他说地太过果断，林眠甚至有种错觉——假如江云岚没有撑住，在某天悄无声息地死去，他也绝不会把离世消息泄露丝毫，免得让林眠为此愧疚。
心里发堵。
像个可怜虫，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旦开闸，汹涌情绪就会像潮水样势不可挡，将他这个人冲击得七零八落。
他以为他挂断，其实并没有，于是那声带着哭腔，微不可闻“好想你”顺着话筒传到林眠耳边。
修长手指蓦地颤。
电话彻底挂断。
林眠垂着眼，慢慢放下手机，心中说不上来是什感觉。
顿顿，大少爷语气轻松两分：“真没什大事，只是最近有点失眠，爸妈大惊小怪把送出国接受心理辅导而已。你看，连工作和特助都带来，真出什大事，哪里还有心思处理工作对不对。”
林眠轻声附和道：“这样啊。”
“A国这边风景还不错，夜景很繁华，这里是晚上十点，外面还是灯火通明。要是你以后有空，可以来这里旅游放松，沿海城市海鲜都很好吃，就是千万别独身出门，不安全。”
“这样啊。”
江云岚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贪婪地听着话筒那边传来清浅呼吸声，眼尾不知何时片通红。他努力睁大眼睛，视线模糊之间，语气却仍然是轻松：“你还有什其他事？还是老样子，有什事这边会第时间帮你处理好，你就在那里好好生活，不用担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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