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带来小太监说,小皇帝是趁自己不在,临时起意要偷溜出宫。幕后主使又是如何才能未卜先知,提前于醉香阁中安排好如此多人手?除非上上下下稳如铁桶乾清宫里也出叛徒。
何况他个在旁人眼里毫无实权小皇帝,又值得谁花这大手笔,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刺杀。
陆川延闭目,个个*员名字在他眼前划过,却或是没有冒风险必要,或是没有那个培养刺客财力。
就连右丞也走是渔翁得利
谢朝半躺在陆川延怀里,被极小心地禁锢着,免得因摇晃而再次出血。
陆川延并非医者,不敢对谢朝伤处轻举妄动,剑刺也不敢拔,担心拔就会再次大出血。
不过不幸中万幸是,谢朝伤处恰好避开脏腑。虽然血流得极凶,但看起来应该没什生命危险。
偷袭他刺客击得手之后便迅速离开,并未补刀,而且看起来剑刺上也无毒。
陆川延高悬心终于缓缓落下,浅浅松口气,但心情却未曾明媚半分。
软脚也软地扶着上厢房门,面色惊恐,看起来像是快哭。对上陆川延眼神后,更是差点吓得直接瘫软在地,被身后暗卫拽起来。
陆川延不想耽误片刻:“何事。”
碧波抖抖索索,潸然欲泣地从怀中取出沓宣纸:“大大大人,这是奴家摹完词……”
她刚刚写完最后个字,外面突然开始喧闹混乱,尖叫声四起,吓得碧波直接躲到桌子底下,还以为自己要死。幸好只是虚惊场。
陆川延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随意抬抬下巴,训练有素暗卫便接过那沓纸。
缠住自己刺客在明,却还有个刺客在暗,始终隐秘地预备着进行伏击。
是他犯不该犯蠢,竟然下意识认为门外便是安全,将谢朝推出去。
陆川延闭闭眼,心中难得有愧悔情绪。
待那阵酸涩之意缓过,头脑抽离情绪,复又变得冷静甚至于冷酷,他才有心思继续深想些未曾注意细节。
今天刺杀,突兀、猝不及防,又处处透露着古怪。
他语气淡淡,却有着上位者浑然天成威仪与手捏生杀予夺大权漠然:“金子是姑娘。只是今日拜托姑娘之事,还希望碧波姑娘不要与他人说起。”
碧波浑身颤,疯狂摇头:“奴家已经忘干净!什都不记得!”
“如此甚好。”
陆川延丢下最后句话,头也不回地抱着小皇帝登上马车,留下暗卫处理现场。
马车以个相当快,却又不至于过分颠簸速度疾行,沿着官道向皇宫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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