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祝临风这样说,殷停就明白过来他和太平如今相处模式——互相尊敬不乏,亲近却远。
若是还在门中当弟子时候,姜太平想要祝临风个什东西,她都先塞嘴里,沾上圈口水,祝临风嫌恶心,便都给她。而祝临风若是不愿给,道眼风扫过去,句话放出来,直吓得姜太平像耗子。断不会像今天,个郑重其事地传消息来问,个推拒也得弯弯绕绕。
自己
尽管祝临风如此说,但殷停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家回忆里那个贪吃、胆小、怕死,遇事法宝喊救命,二喊师兄太平同祝临风口中主意大,心思深联系起来。
那简直是另外个人。
“那茯苓能被师兄和太平齐看上,想必是个难得良才美玉。”殷停道。
祝临风用“瞧你这个俗人”眼神瞥殷停眼,说:“太平为何瞧上她,虽不知。收她却不是因为俗人眼中‘资质好’。”
这个“俗人”将殷停也并损进去。
都说女子心情多变如六月天,殷停却觉得自家师兄心绪比女子、六月天还捉摸不透。
好不容易看着开怀些,又不知哪句话惹他气性,下阴云密布起来。
正当时,传信用卷轴突然又闪过道白光,殷停暂时放下让人摸不着头脑祝临风,低头看眼卷轴上小字,而后抬头道:“师兄,太平给你消息,说是想讨你门下新进,叫茯苓洒扫女官做弟子。”
说完,殷停皱皱眉。
太平如今背负着天下孽果,自身难保,如何能再收弟子?须知,收弟子可不是件小事,那是道途传人,经入门,自身运势便会和师父相连。
殷停也不恼,问道:“那是为何?”
“吃甜食齁着,便让选个格外苦相进来,看着解解腻。”祝临风回理所当然。
殷停:“……”
这位茯苓当选原因居然是苦相,可不能叫小姑娘知道,不然真造孽。
“太平难得与张回口,倒不好推拒,不过她身上因果……”祝临风沉吟阵,拿下巴点点殷停,“等回京,你把当太平徒弟危险同那小孩说说,说得恐怖些,将她吓怕,这样也有由头拒。”
以太平如今运势再收弟子,岂不是害人?
“拿来看,”祝临风同样拧着眉头,递手道。
他接过卷轴看,也是久久不语,显然有和殷停同样担忧和不解。
“这些年,和她都未曾收传人。”祝临风道:“到底为何……”
他看向殷停,道:“太平她主意越发大,心思也深,有时候连都看不透她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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