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前朝,只怕这京城积水都能没过小腿,百姓也不能和往日样该出摊出摊,该务农务农。
听说书先生说,京城底下有座“大阵”,能吸恶水,化润泽,因为京城才没被淹去。
那说书先生是个不入流闲汉,平日里靠着走街串巷乞食过活,茯苓也不知他口中话有几分真假,但在大雨中安然无恙京城不正印证几分他说话吗?
没有“大阵”,想也是有“中阵”,“小阵”。
城里闲汉不止说书人个,还有些聚集在茶坊食肆中,带着垂丝绦纶巾,穿半酸不酸褪色长衫,自诩为清流门下。
年,陇西道、陇南道……多地突发涝灾,国师亲驾驭水,救多地于涝灾之中,救助之民何止万数。
观宁七年,江南道突起地龙,同年,京中在各地设立巡查属,属中仙师齐发动,抽拔龙筋、拆剥龙鳞,生生平这场地动山摇,又不知救下几多人也。
至今那两地还有多座仙师庙。
女帝即位至今,只择个年号观宁,今岁两月前刚过定朝日,满打满算也走过七十个年头,到观宁七十年。
先头那几年事,茯苓也只是大约听善堂掌事先生提起过,知道并不分明,可近些年,从观宁六十四年算起这六年间翻天覆地变化,豆蔻是实实在在看在眼中。
因善堂日子艰难,茯苓曾在茶坊中做跑堂活计,听过耳朵清流门下高谈阔论。
话里洋溢着令人不适偏激论调,他们好似对“天下”有仇般,不论谈论何种话题,口舌交锋、面红耳赤间总要提嘴“天下”,你句天下百姓苦战乱久矣,句天下局
就拿寻常人家生活作较,猪油白蜡原本是普通百姓用不起,但在观宁六十五年,京中巧机属将仙术与机关融合,制作出不需要猪油,麻油就能发光照明“新便民灯”,民间又给取个俗名,叫“永明”。
这灯要价也不贵,在巧机属公出商铺就能买到,只需六十文钱。
永明灯和茯苓手中这灯却不样,她手中这盏灯更明亮,更轻巧,是被宫中选上凭证。
除永明灯,还有能省力百倍“便民水牛车”,这是仿造黄牛木水牛,不需那把精草料,也不怕拉稀过窜误农时,只需要农忙时到巧机属领块“废石”,镶嵌在木水牛专留凹糟前胸上,周边鬼画符似纹路亮,木水牛便能吭哧哧犁出好几十里地。
若连这些都被好事者指摘不能提及,就说说今岁入夏以来,好似龙王发怒、天河倒灌般,下有半旬,bao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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