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出现个焦黑大洞,边缘皮肉翻卷。
无妄生却没有探究余醒何故失态慈悲心肠,照旧招式接应下来,时之间,天穹之上只见乌云翻滚,鬼声呜咽。
余醒被打得连连倒退,浑身伤势越来越多,若非身穿法衣是难得见真器,只怕他现在已免不衣衫不整。
对自己失态余醒仿若未觉,他只心意探究——究竟是谁?
元应春,还不醒来——
从此以后人人都要敬他三分,他不再是——
对,他是谁?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你是青阳掌教。
他说,不对。
你是余醒。
疑是掌门经验老道,知晓勾丸魔火能污染天下法器,故而不想损伤法剑。
“喝!”
余醒声,bao喝,掌劈下,随着这掌,地面仿佛都被压矮三寸。
地面正道修士不由得暗自叫好。
可只有余醒自己知道,他这掌实则只出三分力,威力全部逸散于外,给不明就里修士造成威力宏达印象,待真劈到无妄生近前,也就只余下分力,收回木剑也并非是惧怕魔火,而是兵器交接,难免不好收力。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声震耳欲聋大喝,直喝得他三魂七魄归位,真灵荡,如鸿蒙大吕震灵之声,眼耳口鼻等窍穴中齐齐渗出血迹。
他看见,尾让他感觉到无比熟悉小鱼游弋在雷云之间,小鱼接连幻化,时是个满身倔骨,仿佛撞倒南墙也不会回头,连神态都透着股自负劲儿少年人,时是个眼神阴沉,仿佛陷入泥潭不得自拔,在错误道路上去不复返
他说,不对。
那你究竟是谁?
是,究竟是谁?
余醒心下好似空块,他隐约觉得自己失去样很重要东西。
他眼中涌上浓浓疑惑,闪避动作不由得慢,竟真被无妄生做戏般魔火轰在肩头,他身子歪,口中溢出血丝,连退数步。
看似魔威滔天无妄生,实则也是银样镴枪头,那身魔火看似气势汹汹,却并不凝练,外层火光,掌风还未近身,已是先熄层。
二人战个“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然而,不知为何,所有目都以达成余醒却并不觉得松快,他心头仿佛堵着口气,不甘情绪翻滚叫嚣,愈演愈烈。
不甘什?
青阳已在他手中重现,甚至比旧时更辉煌,而他付出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子侄辈命,就能实现毕生夙愿,就能兑现对师父承诺,就能让被浸泡在青阳暮色中少年人真真正正挺起胸膛,真正行走在大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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