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嘈杂起来。
祝临风也跟着朝后看眼,因绝佳俯瞰位置,视线越过黑压压人头,捕捉到个从队伍末尾,缓缓往前踱步人影。
人影渐近。
那是个生得平平无
以往年月他日日被人捧着,没养成个小霸王已是烧高香,哪还能苛求他明白接人待物分寸,有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妥帖呢?
这也就怪不得同是师兄,姜太平对殷停依赖亲近,远多过他。
他张不开口说抱歉话,背对着他们,像在和人赌气似。
大抵是和他自己罢。
块顽石若是死活不肯收起棱角,剩下石头若想和他相处和谐,就不得不将自己打磨,打磨成能适应棱角形状。
突地停。
说不慌是假,不怕也是假,但他明白祝临风为何执意要拿那仙草,为太平,他亦能将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给远远甩在身后,当个名副其实师兄。
“师兄,”姜太平过于善解人意,她抬头看看殷停,又看向祝临风,郑重地说:“祝师兄,若是为……”
“谁是为你?”祝临风截话道:“你倒想得很美,是为自己,再听你鸭子叫几日,只怕这耳朵也保不住。”
他懒得看姜太平,把玩着腰上缀着丝绦说这句,似乎是嫌她过于自作多情。
姜太平显然是将自己磨得没脾气,她哭会儿,反倒觉得自己使性子,不好意思地对祝临风道歉。
“嗯。”
祝临风背对着淡淡地应声,没叫人瞧见神情,那对耳朵却泄露主人家难为情,路红到耳朵根。
殷停瞧得分明,兀自偷笑,暂且略过不提。
随着红莲剑派几人被前呼后拥迎进去,过刻钟工夫,底下人头攒动却井然有序散修不知是谁头,暂住步子,看着身后,惊呼声,越来越多散修停下脚步,朝同个放向看去。
这句话杀伤力不可谓不大,饶是姜太平经过这许多事,性子已捶打得坚韧许多,也经不住祝临风扎心击,当即垂下脑袋,眼眶积蓄起浅浅层水汽,眼看是要哭。
殷停有些哭笑不得,他有心想说祝临风两句,却见祝临风脸坦然,好似他方才说扎心话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发自肺腑真情实感。
殷停也不知说什好,无奈地唤声,说:“师兄,太平到底是个女孩。”
没人帮着说话还好,殷停帮腔,姜太平委屈顿时像是水漫金山,关也关不住,拦腰抱着殷停,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听见哭声,祝临风身子僵,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说话有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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